!”

有被关押在监狱房间里的人正敲打着铁门，嘴里好像被堵住了，说不出话，只有呜呜的声音。

向着走廊尽头走去，祁言逐渐耳闻到更多。

有犯人在哭求，“放开我，放开我啊，让我去死，活着太累了。”

有犯人在疯疯癫癫的作笑，“儿子啊，你怎么就这么去死了呢，这赔偿金老子我可怎么付得起啊！”

“死，我要死，让我去死。”

“我的律师来了，快快，合法的手续也办理齐全了……”

“死”这个字眼，仿佛是围绕着这个世界的主旋律，监牢里被关押着的每一个人都有着死亡的冲动或是其身边有刚刚去世的人。

走过了这气氛着实黑暗的地下监牢，顺着楼梯来到了警察局大厅。

从这里他就可以离开了。

警察局大厅有一位刚刚押解着犯人进门的警官，他看到了祁言，打着招呼，“祁大心理医师，麻烦你以后端正你的工作，否则我们要向上级请示吊销你心理疗愈师的资格证书了。”

“好，好的，我清楚了。”祁言正在消化着自己刚刚在地下监牢耳闻的言语，连忙应声，随后脑子反应过来抓住机会试探问道：“是不是我以后劝人直接去自杀就行了？”

那警官驻足，扬着下巴，“祁大医师，我看你这还是不明白啊，又在跟我们着装糊涂呢?虽然你说的对，是要劝那些心里疙瘩没解开的人去死，但也要合理合法的去自杀啊。”

这位警官指着自己押解的人，接着说道：“你就瞅瞅这个人，上有老下有小的，手续没办齐呢就去马路上找车寻死，如果被他办成了得赔偿多少钱啊。”

“哦哦，谨记于心，还要办理手续。”祁言记着这些讯息，在那位警官一副关爱智障的注视下走出了警局。

外面，风大雨大。

倾注的瓢泼大雨拉着黑色的雨幕笼罩着黑暗气息浓厚的k城。

一辆简约风的小汽车停在了祁言的面前。

车窗放下，一个穿着校服梳着侧马尾的女孩招着手。

“师傅，我来接你了。”

女生名叫苏茉莉，是开着心理诊所祁言所招聘的学徒。

她就读专业为心理和法律，正好为经常去警察局喝茶的祁言顺便担任了私人律师一职。

祁言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上了这两仅容二人乘坐的寒酸小汽车。

“师傅，你不在诊所的这段时间我独立完成了一个客户的单子哦，成功让那人在动物园自杀了呢。快夸夸我!”苏茉莉偏头望了一眼祁言。

“真是个畸形的世界啊。”祁言默默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