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扬想开口，却被李念牢牢摁住。

“啪嗒”

李念的一滴泪水掉到尚扬脸上。

她咬咬嘴唇，看起来要把眼泪憋回去，可怎么做也无济于事，苦笑道：“你这个人啊，就不知道知足，我这么好的女孩，天上难有地上难寻，可你还是不老实，招惹唐悠悠，弄出了多少事？以后你一定要管住自己，千万不要在女人身上栽跟头，犯不上，色字头上一把刀的道理你懂…”

“哎呀，其实也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女人太多了，我亏得慌，凭什么你的初恋不是我，而我的初恋是你？凭什么我不是你的第一个女人，而你却是我的男人？不公平，亏得慌，活的太亏了…”

尚扬看着她的眼睛，仿佛又回到当年坐在她书桌前的样子，她怯怯的看着，脸色红的像是熟透的樱桃，她想逃跑，却发现四周都被围起来出不去，急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李念用两根手指，捏着尚扬的嘴唇，像是小孩蹲在地上在玩泥巴。

“你知道嘛，有时候我真想给你一个大嘴巴，抽的你满地找牙，太气人了，你回家之后从来不洗脚，虽然不臭，但是很脏，你吃饭的时候也从来不考虑我，风风火火吃完，把我一个人放在餐桌上，还有…你从来都没对我说过情话，也没说过我爱你，难道你不喜欢我么？”

周围的人都默默的看着，全都低着头，不知不觉将也跟着悲伤。

一个是倒在地上满身是血的男人。

一个是蹲在旁边的娇小女孩。

看起来像极了诀别的样子，而自己则是棒打鸳鸯的恶人。

“我爱…”

尚扬眼睛也湿润了，貌似她说的这些，自己确实都没有做到。

只是话刚刚说出两个字，李念就用力的捏住他嘴唇，不让他把话完整说出来，她不敢听，啪听完了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哪怕是心里一直期待着有这三个字，却也还是不敢听。

“嘿嘿，我知道了”

李念憨态可掬的笑出来，又道：“对了，你走这几天，我去把你的房子打扫了，所有的脏衣服都已经洗完，以前我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为了你才变成这样的，你要记得哦！还有，这么长时间以来，你出租屋的电卡、水卡、煤气卡，都是我弄得，我已经把位置都告诉唐悠悠了，她是我的继任者，会照顾你的一切…”

尚扬确实从来没弄过这些东西。

李念的眼泪越来越多，泪水冲刷着尚扬脸上的血迹。

“混蛋，我为什么会爱上你！”

李念声音陡然大了几分，她双手抱住尚扬脑袋，眼睛慌乱的打转，看起来要把所有细节全都记在眼里，撇嘴道：“你就是个混蛋，王八蛋，我的所有都给了你，可你到最后却不属于我，如果有把刀我要给你开膛破肚，把给你的东西全都从你心里拿回来，不给你了，我留着，自己守着，谁也不给，就是我的…”

尚扬眼泪也流出来。

他不知道李念的未婚夫是谁，但李擎苍的级别，对方一定不会是宵小之辈，他很想说我是尚五爷的儿子，可尚五爷在哪呢？王皇后掌权，要弄死他…

他费力的抬起手，手在不停地颤，很费力，用尽全身力气，却也像是举起泰山一般费力。

李念见状，主动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尚扬手上的血，顿时擦在这张精致的脸蛋上。

红的凄楚。

“我爱…”

“混蛋，闭嘴！”

李念陡然吼出来，身上开始颤动，情绪太过激动，她现在很想从天上闪过一道雷，把自己和尚扬一起劈死，这样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她抓紧尚扬的手，在自己脸上蹭：“对不起，我不应该吼你，因为你喜欢温柔的女孩…但是”

她想说，我不是你的妻子了，可这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