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敬，要是换一个皇帝，百分之九十九都会把他给“咔嚓”了，当然，要是换一个皇帝，李泽轩肯定不会这么说，他还是非常珍惜自己的小命的！

他之所以敢对李二这么说，完全是受史书影响：史书上，能接受臣子劝谏的皇帝，李二绝对“名列前茅”，老李被魏征喷的那么惨，也没见他把魏征给“咔嚓”了，自己偶尔喷一下，还是“轻喷”，肯定没事。

李二眉头紧皱，锐利如刀锋般的目光投射到李泽轩脸上，他的心里当然有愤怒，任何一个上位者听到下属这么对自己说话，绝对会愤怒，不过经历魏征“磨练”过的李二，还是很好地克制了自己的情绪，待听到李泽轩最后一句话时，李二的脸色顿时为之一怔，他在心里仔细品味了几遍这句话，忍不住喃喃出声：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好！你小子够胆！”

李二拍案而起，神色不断变换，由愤怒变为兴奋，再由兴奋，变得复杂莫名，他负手而立，看向李泽轩说道：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小子平时一副斤斤计较、贪生怕死、畏首畏尾的样子，现在竟然能说出这么一番为国为民为苍生得大道理！不错不错！朕心甚慰！”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典故，最早见于战国时期哲人荀子的《王制篇》：“庶人安政，然后君子安位。传曰：‘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

贞观三年，魏征在《贞观政要》中也引用了类似的观点：“臣又闻古语云：‘君，舟也；人（避唐李世民讳，以“人”代“民”），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因此这个时候，李泽轩说的这句话，还是挺能让李二刮目相看的。

李二的话听起来像是在夸奖他，但李泽轩闻言差点气吐血，小爷我啥时候“斤斤计较、贪生怕死、畏首畏尾”了？

“额咳咳，陛下，其实小子一直都是这么伟大正直，是您误会了我啊！”

李泽轩吐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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