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九章 意外(两章合一)(2 / 4)

任公信站在门口:“让你随我去,你就跟着得了,哪里那么多废话。咱家那几个长工不是给放回家让歇两天?今年给他们累坏了。路上没人陪我,我自个害怕。”

您害怕什么。

怕被挠成血葫芦,一帮老娘们,一人叨一下也够他呛啊。

“老二,你不知道,你三叔那脸……”

与此同时。

宋阿爷也在和宋福生说这事儿。

说咱家买卖多,日日往返走这条路,听的心里有些不安。

这是老娘们讨不到吃的,气的只挠人,就跟那毛骡子似的,吃不着它不得尥蹶子?

要是换成一帮讨饭男,穷疯眼了出来劫道才是最要命。

宋福生却觉得此事怎么透着古怪。

一帮要饭的要是真有那个胆量,也就不会沦落到去要饭了。

不过,凡事都有万一,“如若是真的,阿爷你仔细听着点村里的信,不行,回头我去趟县衙,让派一些衙役沿街清理清理。这条路上要饭的是多,都知晓那路上总走有钱人。”

当晚,马老太赶车才进村。

九嫂子她们就急火火告诉道:“你听说了没……”

马老太听完后,挑挑眉,“啊,是嘛,让人挠啦,还没抓着?那行,我出门小心些。”

说话时,任三叔正好戴着口罩棉帽子走过来,口罩是他特意翻出来戴上的,丢不起这份磕碜。

他一看马老太,急忙扭过身。

不让瞅,知道了。

“驾。”

牛车慢慢走远,任三叔才转回身望过去。

而车上的马老太,是打算将这件事深深地埋在心底,就当作没有发生过,与谁也不讲。

咋说啊?一把年纪被求娶,当笑谈都没法谈,臊死啦。

“老大,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刚过了桥,马老太就看到宋福财匆匆向这面走。

宋福财站住脚说,“娘,我正要去迎您呢。”

“没事儿,我进村就听说了,不就是被挠那点儿破事?我车上带刀,回回车上还一帮人,我们不抢别人就不错了。”

不是因为这个。

二丫掀开车帘对宋福财叫大伯,宋福财一点头,又对车里其他人点了点头,示意你们赶车先回,然后扶着他娘下车,向远处走了走:

“是三弟让我出来迎您,家里来客了,三弟的举人朋友,在等您。”

“他的朋友在等我?怎回事。”

这就是婚礼后遗症的第三个插曲。

宋福财告诉马老太:

三弟的举人朋友喝喜酒时来过咱家,不知您老有没有印象,坐在第三桌把门口那个位置。

看起来像四十出头的年纪,但实际具体多大岁数,他不清楚。

好像是来了解了解李秀那人,听那意思,了解透彻,觉得行了,想求娶。

三弟对那人讲,李秀虽是族里人,但是由于年纪轻轻就守寡,平日里,族里的男人都要对李秀避嫌,这是规矩。

所以关于李秀具体的过往还真不清楚,需要等老娘回来讲。

这不嘛,就等您老呢。

随着宋福财讲完这些,马老太进了院儿。

老太太进三儿家屋里就笑道,“来客啦。”

“婶子,扰了您。”

这位汪举人是带着礼来的,带了四样果脯登门,就是为孝敬宋孝廉的母亲,听闻老太太声音急忙站起身行礼。

他知晓这老太太挺能耐的,一把岁数了开几家铺子,说话做事很是干脆利落。

瞧瞧这位老人家的精神头,头戴灰色狐狸毛帽子,身穿披风,脖子上扎着狐狸毛围巾,精神烁烁。

马老太一边摘帽子挂在衣服挂上,解开披风随手递给她三儿,一边示意汪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