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秦肇整个人是飘起来的。

他觉得自己和颜如玉之间有了个旁人不知道的小亲密！

再浓的糖水也比不上他此刻内心的甜蜜！

正满大街乱窜着抒发心中的愉悦，街边酒客的聊天声钻进了他耳朵里。

“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

“但那位可是青楼出来的！”

“青楼怎么了？如莲姑娘可还是清倌人呢！怎么就配不上赫连珏了？”

“赫连珏就算只是个孤家寡人，又是个八字太硬的，可好歹人家是个大将军啊！”

“英雄配美人，不是更好？”

秦肇：……

他在屋顶蹲了下来，酒馆里的讨论还在继续着。

“总归美人不好配给那种无所事事声名狼藉的小混混吧？”

“大英雄也不好娶个丑陋无才的村妇吧？”

酒意上头，话题逐渐偏了方向，秦肇踩空了屋顶毁了人家两坛酒之后回了家，一进太师府大门就被他爹发现了。

“臭小子，你是不是又……”又跑去找那女人了？

秦肇一抬头，十分严肃认真的对他爹说：“爹，我要读书。”

秦太师一愣，随即二话不说把人拉近了书房。

秦肇一脑门黑线：“我说爹啊，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想读书？或者读书干什么用？”

秦太师嗤笑一声：“问那些做什么，问完你又告诉我不想读了怎么办？难得逮着机会，读一本是一本！”

这都是赚得！

秦肇其实不笨，相反，他能成为毒老的徒弟并且在短短几年内继承他的一身本领，证明他的脑瓜子聪明着呢。

就是平时忒讨厌看书，一瞧见书上的八股文就犯迷糊。

这不，秦太师刚摇头晃脑讲解到第二章，这家伙就睡着了！

太师倒也不动怒，就像他刚刚说的，教会一章都是赚得！

让人给秦肇盖上被子之后，秦太师对月捋了捋胡子。

逆子忽然向学，是因为那个叫如莲的姑娘吗？

倘若如此，她倒也不是全然一无是处。

关上书房的门，太师问暗卫们：“公子今儿都干了什么？”

暗卫老老实实答：“早上出去在首饰铺子里转了转，挑了个珠钗，并一对玉镯，未送人，晌午的时候去司芳斋用了膳，下午在龙城转悠着打了几架……等到入夜去了趟将军府……”

说到这，暗卫小心翼翼看了眼太师的脸色，发现他并没有动怒的迹象才继续。

“然后潜入了那位姑娘屋里，嗯，翻窗进去的，呆了一小会儿就出来了，期间并无奇怪的动静，二人也保持距离并无逾越之处，具体说了什么小人不敢靠的太近没有听见，但见公子出来后喜笑颜开。”

“再之后，公子在龙城的屋顶练了一会儿轻功，最后踩破了一家酒馆的屋顶瓦片，砸碎了两坛酒，沉着脸便回来了。”

太师摆着高深莫测的表情让暗卫退下。

暗卫瞥一眼他的神情，还当他从这些细微末节中领会了什么。

殊不知太师此刻内心全是——

每件事老子都听得明白，加在一起完全不知道臭小子在想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