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不少人已经干脆的提包准备走人，离开这挂羊头卖狗肉的狗屁研讨会，牧野才慢悠悠道：“刚刚我可能没有说清楚，我们主要想研究的，是顾氏的新药。”

准备走的人，停下了脚步。

顾氏新药即将上市的消息传出来后，整个医药界都在讨论。

药还没有开始出售，各家的股市就已经受到影响，货架上那些同等药效的产品也卖不出去了，消费者也不傻，明知道很快就有价格只有原先十分之一，效果却更好的药，谁还会去做冤大头呢？

他们对顾厌离可真是恨得牙痒痒，作为一个商人，本着赚钱的目的，就不能把价格定高一点吗？

还让不让他们活了？

他们倒不一定要觊觎那药方，不过让顾厌离这小子吃吃憋，回头再和他商量价格的事情，也就更容易一点，说不定打击大了，能和顾氏合作也不是不可能！

带着这样的小心思，众人由着牧野说了一大堆关于世界和全人类的慷慨陈词。

大意是，顾厌离如果不把药方拿出来让大家研究研究，那就是对消费者不负责任，如果他因为自私就把药方藏着掖着，那就是坐视人类的未来不管！

是很落后，很反人类反社会的行为！

说了一大堆，牧野端起那据说可以制造“超——健康水”的水杯，喝了一口：“顾先生有什么想法吗？”

国内的科研人员们听得嘴角抽搐，不由得将视线转向被炮轰的主人公。

顾厌离在诸多火热注视下，打了个哈欠。

“我的想法？”他摸了摸下巴，“我的想法就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牧野：“啊？”

顾厌离呵呵一声：“我说，你放屁，且臭不可闻！”

牧野研究所那边的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牧野深吸一口气，说：“顾先生，我们制药这一块的研究成果关系到的是全人类的健康，你不能因为一己私欲而将大众的福利丢在一边，以你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没有办法仔细的而全面的考虑到这款新药的弊端利弊。”

颜如玉看过顾厌离的那篇被联合批斗过的论文。

牧野貌似也是这么说的。

他觉得顾厌离太年轻，想法太天真，提出来的都是些不可能实现的设想。

她转头看顾厌离的脸色，并且果断拿走他手边的玻璃杯。

正准备砸杯子的顾厌离：……

他撇撇嘴，伸手从颜如玉拿着的文件夹中抽出一叠文件扔在了桌上。

“诺，你们要的检测报告。”

他张口报了一大堆药检机构的名称：“这款新药已经通过了共计20家机构的联合检测，并且考虑到了所有的不良反应以及和其他药物的排斥反应，各项检测结果表明——这款药完全符合描述，符合使用标准。”

牧野直觉的否定：“不可能！你的药从研究成功到投入制作，不过短短三年时间，在这三年内你根本不可能完成这么多项测试！”

顾厌离不屑的瞥他一眼：“你做不到不代表所有人都做不到，这20家机构的检测是同期进行，并且为了这款新药专门开辟了一个新项目，分配了专属研究员，你要是真闲的慌，大可去算一下三年时间够不够十名科研人员全年无休的做其中一项检测。”

牧野心算了一下投入，惊叹：“这么做根本是在烧钱！”

顾厌离用看渣滓的眼神蔑视他：“老子有钱，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