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三百十七章险象环生(2 / 3)

玄武裂天 蓝庭 3166 字 2021-04-28

他有过一次机会,在对方感觉胜卷在握的时候,选择用剑意突袭,事实上也成功的重创对方,只可惜沒有做到一击必杀。

此时面临着第二次生死危局,已经是避无可避,对方也不会再给他逃逸的机会。沒有了选择,就是唯一的选择,两强相遇勇者胜。

当然,所谓的勇,并不是愚蠢的,悍不畏死的拼命,其中包含着不屈不饶的意志,以及化腐朽为神奇的智慧。否则,那就不是拼命,而是在寻死!

动用了秘法恢复战力的血袍人,在短短的时间内已消瘦得不成人形,这一点无疑也引起了陆随风的注意,以他的见识,已隐隐猜到对方可能施展了什么燃烧生命本元的秘术,难怪重伤之躯会一下恢复到全盛时期,甚至更强。只不过这后果……

望着那张满头白发,眼窝深陷的脸颊,像是只蒙着一层薄薄的皮,突起的骨骼清晰可见,陆随风笑了,嘴角勾勒出一个玩味的弧度,像是溺水之人突然发现一根救命木桩,虽然仍处在惊涛骇浪之中,却不再绝望。

望着垂死挣扎的陆随风,血袍人也笑了,带着浓浓的猫戏鼠的意味,那种掌控对方生死的感觉,令其笑得无比的舒心,暢快,像是全然忘记了自己不惜燃烧生命本元,才换取了当下的局面,就算胜了,也是圣元耗尽,已然来日无多,值么?

就在他的枪尖要碰触到对方的身体时,见到陆随风也笑了,笑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一个即将涉死之人,怎么还笑得出来?

此时,在这张脸上应该看到的是,无尽的绝望和恐惧,而这笑中却是完全找到这种情绪,甚至透着一种诡异和嘲讽的味道。这绝对的有违常理,颠覆认知,让人隐隐不安,似乎嗅到了一絲十分危险的气息,刺出去的枪尖也因此略为的一滞。

陆随风的眼神很清澈,很淡然,很从容,看向那张形如枯骨的脸颊,就像是在看一具尸体;"我还有保命杀人的底牌,你想不想看看?如果一个圣境大天位连自己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未免也太过悲哀了。不是吗?"

正当对方在判断这话有多少可信度时,一道极为凝练的魂力,已从陆随风的眉心处释放而出,脱离身体的魂力无形无色,虚幻而飘渺,并非不可着摸,而是给人这种感觉。

那位血袍人的眼睛却是忽然变得寒冷起来,因为他清晰的感觉到眼前的空间泛起了一絲极其细微的波动,令人生出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本能的就想收枪闪退。

这一切的变化都在陆随风算计之中,手中之剑狠狠的压下,尽可能的缠住长枪那怕一息的时间,确保魂力攻击成功。

好不容易创造出这一剎的战机,一旦把握不住,或许再也不会出现了,到时除了玉石俱焚之外,不会再有第二种结果。

血袍人收枪受到长剑的纠缠,只是稍微的滞缓了一下,就是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滞,那絲魂力已飘入了他的眉心,脑中骤然响起一道很细,很微弱的声音,很单调,很难懂。这一瞬,所有的念头都消失了,唯剩下想要去听懂,弄懂的心思。

收回的枪悬在半空,静止了,血袍人的眼神变得有些空洞,却装满了某种执着……

这一瞬,风雪静止了,空气的流动静止了,天地间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唯有陆隨风手中的那把剑宛如一汪秋水,寒光夺目,挟着森冷的杀气,骤然劈空斩落。

这一剑是他最熟悉的飘渺剑法,也是最简单的剑法,沒有任何花哨华丽的线路轨迹,只是从上直接劈到下,却也是让人避无可避的强大一剑,仿佛连一座山岳都能劈开。

血袍人手中的这杆枪自然不会是凡品,纵然如此,也沒承受住这一剑的锋芒,咔嚓一声脆响,生生被从中斩为两截。

剑锋去势仍旧强劲,一往无前的继续向下斩去,威不可阻。

血袍人的意识从刹那的混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