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甘(六十一)(2 / 2)

是什么?

霍云婉说她并不知道个中细节,然薛凌这几日左右闲着。往里头一想,无非就是当年魏塱想将西北归于自己的母家,却不知为何黄家与霍准早有约定,要把西北交与霍家之手。

所以,先去的守将黄旭尧直接作了降将。

后事且先不提,也许是身处一方安宁,想到这些事,不过是哂笑一声,默不作声的在内心自嘲了一句:“果然是烂透了。”

烂透了,所以怨不得她的阿爹。

原来当年西北之祸,并非全然是那块兵符。

她仿佛是溺于河中已久,久到无需得救。只用浪涌沉浮间,有一瞬的机会将脑袋探出水面。长时间的窒息与呛水过后,肺呼吸到空气。即使还没上岸,那顷刻间的欣喜仍让人迸发出不可言明的快感。

三四年的噩梦也真的在这数日间消停,不仅最近晚上睡得安稳,连白天去回忆,亦觉得荒唐可笑

哪里会有那么大的雪,能将平城城门没尽呢。

待到手腕微酸,她终于舍得瞧瞧窗外,余晖未散。薛凌本是要去老李头处看看,却想着晚间那老头歇的早,自己又不便宿在那,如此就只能留得一顿饭的功夫,倒还不如明儿赶早,去放肆着玩一天。

这个点,临江仙江面落日好看的紧,她出了院子,找了个雅间,一人一壶一杯,点心倒是堆了一桌子。吃喝二字,皆是人生乐事,如此薛凌一直坐到小二前来催促着要打烊,才摇晃着走回到住处。

她并未饮酒,却微有熏熏然。十三的夜晚已初见圆月,清风入房,想着醒来就到了老李头那,她入睡就更快了一些。赶上阵风大时,床头那个荷包也发出轻微沙沙之声,却并没惊醒什么。

隔壁两人大被同眠,亦是一夜安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