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笏(四十七)(2 / 2)

子不肯离开软塌,又问了一遍:“你说谁死了。”

可能是从惊吓中回过了神,这句话倒是说的顺溜。鲁文安恐不说清楚,这蠢货还要磨蹭反而耽搁时间,转身快速道:“我说霍云旸死了,我没看到脸。但是这城里能穿将服的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北城门都凉透了。”

“你...你认得将..将服”,霍悭又开始结巴。

“你管我他妈的认不认得,你不会现在去北城门看,是不是他去了便知。”

“对对对,.....你说的对”。霍悭再不管鲁文安顺眼不顺眼,提溜着鞋子就要走。走出老远才稳了心绪,暗想多半是安鱼认错了人,这宁城是什么地方,霍云旸要是死了,那京中霍准不得臭了啊。

霍准是真臭了,可惜消息全部到宁城为止,都没谁记起给平城的他漏个口风,京中家人便是有心,却也无力。

而鲁文安压根就没想提着霍悭去认人,他对大梁将军穿什么衣服,用什么配饰了若指掌,光胸口那枚明晃晃的护心镜就能断定是霍云旸无疑。宁城战事在即,哪还有别的人会穿这身袍子。

扯着霍悭过去,是因为唯有这个人才能与宁城其他管事的搭话。当然如果地上躺着的确实不是霍云旸,那就更好。

二人再到城门口时,霍云旸仍在地上躺着。霍悭狂奔几步要扑上去,却被守着的人拦住。他挣扎两下亮了身份,问地下躺着的是谁。

纵默认是霍云旸,鲁文安还是一口心提到喉头。他在来的路上又想了许多,霍云旸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死了,还他妈死在城门口,居然还这么久都没收尸。

胡狗就要来了,宁城守将死的这么窝囊是怎么回事。

拦着霍悭的卒子大概不知平城节度使正是霍家人,不然也许会招呼人将他也拿下。听霍悭说自己是平城的管事,便恭敬道:

“回禀大人,乃逆贼霍云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