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二十八)(2 / 3)

看情况,便捡了这封无名书信来。

旁人瞧见沈元州手抖身震,皆不明所以,再看地上血迹还未凝结,伤者肯定还没走远,四处看看,血迹往东向去,走了几步,血迹一直没断。又如霍知说的,看地上草印,只有两匹马跑了。

沈元州仔细看了看地上血迹,道:“散乱的很,又不像打斗,更像是走到此处,突然被人伏击,然后逃了去,这个出血量,人估计是快死了,不然过去看看。”

他拿不准那写纸之人是敌是友,但看地上血迹,来人....似乎是背对昌县被杀,也就是人在往宁城向走。

莫不然,是从昌县出来,有什么消息往宁城带,然后被人暗杀在此?横竖思量,都得跟过去看看,趁着血还是热的,说不定能追到个活的问出话来。

他为王上,底下焉有不遵之理,且从血迹来看,确实如此,人定是走不远。一路追着过来,看见尸体前后伏在河边。

沈元州与底下皆不敢贸然上前,赵德毅主动请命往河边,一步一顿,还隔着些许距离已看清了尸体上的衣服,回头冲着沈元州道:“是底下人,百夫长,怎么会来这。”

他疾跑了两步,上前先探了口鼻,复大喊道:“这个死了。”又往另一个去,摸了摸,惊喜道:“诶,这个还有气,这个还有。”

沈元州登时心急,又听得是百夫长,更加认定是昌县出来的人,忙驭马上前,路走一半,破风声从左边来。

他反应极快,忙伏身要躲,不料霍知手在薛凌下方,一前一后各按了连弩机扩。

沈元州已然趴下,再起身又来不及,得亏底下人也已察觉,拔刀帮他挡了一支,数人齐喊:“中计,快走。”

薛凌尚有功夫笑言了句:“我早说这玩意儿不中用,我拿刀都能竖着劈开。幸好咱们这头人比他们多出俩,一对一还有剩。”

沈元州调转马头要回,薛暝等人已在背后等他,四五支箭出来,沈元州指了埋兽夹的高地,扬鞭一指:“去那。”

天地不过四方,后有暗箭,左有贼人,前方是低洼,马跑进去如入瓮,能选的就是右边一处土丘。其地势开阔,浅草一片,肯定没藏人。

乱慌慌中霍知又按七八支箭来,沈元州没伤着,底下人却有压抑痛呼,另有马匹惨嘶,晃着脑袋要挣脱马缰。

比薛凌预计的情况更好些,沈元州没扔信烟,他不知那俩尸体与各处无干,只凭赵德毅说是“百夫长”,便推断是人从昌县出来。

此情此景,多半是昌县里头有问题,放了信烟,不定来的是谁,还是先往开阔处看看情况再说。

且以他瞧来,埋伏的人肯定不多,不然大可将自个儿团团围住,根本犯不着藏头露尾。

如此想着大力驱马往高地,几人并行,踏将上去,立时人仰马翻,后头的却刹不住马脚,跟着往里跌,幸而沈元州和刘聿反应快,眼见不对,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跟着滚到一旁。

二人皆不敢久躺,立时站起,薛凌笑喊了句:“喂。”

两人下意识看去,刘聿挡在了沈元州身前,纵他身上有甲,却不是拓跋铣那种刀划难破的奇兵。

何况实离的太近了,矢利更甚剑刃,两发追着贯入胸口,他喊身后沈元州:“走.....快走。”说着身子往下滑。

沈元州急忙将人抱着,远处赵德毅又高喊:“快走。”而后朝着沈元州方向直直栽倒。

各处停了手,薛凌笑看霍知:“这也太顺利了吧,不信啊,早知道我就不去宁城了。”

霍知丢了空弩,躬身道:“是姑娘计划周全,宁城还是要去,不然又怎会走到这来。”

刘聿嘴角冒血,双眼死死盯着沈元州催:“快走,快走....走。”他再也撑不住身体,沈元州抱着人跪倒在地,看着许久才抬头,笑与薛凌道:“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