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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光芒已经彻底蜕变成了黑色，滔天的魔气浩浩荡荡，大地不堪重负的发出咔嚓之声，龟裂向四方。

楚云瞳孔猩红，看似疯狂，实则冷静的可怕。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变成什么。

但他不后悔。

这就是所谓的自在由心。

黑色的魔佛之力逐渐演化成了一尊气势惊天地的魔佛，处处散发着邪恶气息，跟金光傍身、慈眉善目的佛像完全就是两种极端。

“你这是堕入魔道的征兆，不要再执迷不悟了，速速回头！”

佛像大惊失色，表情都有些变了。

“什么正道魔道，相由心生，这就是我心中所想的东西。这不是正道，也不是魔道，这是……我的道！”

楚云声音有些嘶哑，原本生出的金色佛力，因为心中愤怒以及抵触情绪，在短短的几息时间内彻底化作了魔佛之力。

很多时候，真的就只是在一念之间。

黑色魔佛加持后，楚云明显感觉体魄变得更强了，浑身力量像是要炸开一样，坚硬程度也提高了许多。

楚云没有皈依佛门，但却阴差阳错之下演化出了魔佛战身。

这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诸天万界开始崩塌，那巨大的佛像也逐渐消散，但他依旧不甘心的吼道：“你可想清楚了，一旦入魔道，永生就没办法翻身了。”

“哼，我楚云行事，还用不着你这秃驴指指点点。”

楚云对此嗤之以鼻，他始终相信，这世间本身是没有正邪力量之分的。

用佛力做恶事，正还是邪？

用魔佛之力做善事，正还是邪？

所谓的正邪，归根结底还是要看人本身罢了。

“刷！”

楚云猛然睁开双眼，双目如同深邃的夜空一样透出两道光芒，噗嗤刺入虚空中。

不远处的无心教主看到这一幕，大吃一惊，连忙追问道：“主人，你……怎么这么快，难道是这战身领悟起来太难了吗？”

他还以为楚云是半途而废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楚云从进入领悟到醒来，总共也只过了半日时间不到。

这么短的时间内，哪怕是佛门的佛子都没可能将战身领悟透彻。

楚云长舒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一抹淡然笑意：“难吗，不觉得。”

话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