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入的程序，并非是为了抢夺装置的控制权，而是唤醒梦浮生留下的备用程序，我相信他一定会在其中留下自己的精神分身。”

由青光组成的梦浮生虚影看了一眼肖云飞，赞赏地道：“我虽未曾与你谋面，但你的天资比起寒师弟也是不遑多让了。”

“召唤出一个死人的幻影又有什么用呢？”旺吉不屑道。

“你别忘了，”肖云飞道，“他……可是你的创造者啊。”

旺吉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梦浮生的虚影变化作一道青光钻入他的脑中。

青光入脑，旺吉的立刻抱头惨叫起来，他的面容痛苦地扭曲成恐怖的模样，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妈的，妈的！混账！我是不会让你成功的，我是……啊！！”

在一阵凄厉的嘶吼之后，旺吉的动作停止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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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他才抖抖索索地挪开双手，用恐惧的目光看向肖云飞。

“你好。”肖云飞再次道，这一次是向真正的旺吉打招呼。

“我干了什么……我干了什么……我干了什么……”

旺吉犹如失魂落魄一样，只是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自语。

“你做了你不得不做的事。”

“我杀了……很多人，很多人……我……”旺吉双手颤抖，仿佛上面是一片永远洗不掉的鲜血。

猛地，他拔出手枪，对准了自己的脑门。

“等等！”

肖云飞厉声喝道，旺吉愣了一下，木然看向他。

“你还有赎罪的机会。”

“赎罪的……机会？”

指向远方的战场，肖云飞道：“现在叶暝被萨麦尔的概念之锁束缚，并被抽取能量，这种概念锁链就算是古兽级别的能量也无法打破，所以……”

“你是说……我的异能吗？”旺吉绝望的双眼中恢复了几分神采。

“没错，现在能够击破锁链的也只有你的异能了，那种连‘概念’都能贯穿的力量！”

“可是……以我的能力……做不到。”旺吉沉痛地甩了甩头。

“可以的，”肖云飞深深地看向旺吉，“异能者能够利用自己的生命爆发出一波极强的异能，因为无惧‘死亡’是一种非常强大的信念之力，由此催生出的异能甚至能远远超越当前的水准。”

旺吉呆立在原地，好半天，他突然笑了一声，像是明白了一切。

“肖云飞……你可真是个混账东西！”

背对战场的方向，旺吉微笑着将枪口抵在自己脑门上，双眼中缓缓蓄满泪水。

“这一战，我们……能赢吗？”

“能！”肖云飞道，“有我们的牺牲，就一定能换来最后的胜利！”

“我明白了……”旺吉微笑着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不去理会脑中传出的另一个意识的怒吼和反抗，他决绝地扣下扳机。

“为了人类的复兴！”

子弹穿过他的大脑，带着那坦然赴死的觉悟，也带着旺吉以生命为代价催发的异能，贯穿时间与空间，以超越光，超越物理法则与精神意志的速度，穿透了远方天空中的无形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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