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上的字,也拒绝跟她答话。
直到面上来,陈山大口吃面,江偌动了动筷子,每次想吃,就会注意到油光锃亮的桌面,顿时又食欲全无。
而且面的味道,腥味油味都很重。
陈山吃完一碗,看了眼她的,问:“不吃?”
江偌摇摇头,“太腻了。”
陈山把她那碗也捞过来,一并吃完。
江偌点的小份,他的食欲跟体型成对比,这小碗面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
吃完,陈山结了账。
天色渐晚,陈山起身说:“走了。”
江偌不知为何,明知已没有机会,却仍然想留,想等,想再争取一个时机。仿佛只要这一走,就只能在囹圄之中,再也挣脱不了。
“再坐一会儿吧。”江偌仿佛屁股黏在凳子上,一动不动。
陈山目光定在她脸上,面无表情,语气也不重,只是跟她强调一个事实:“天快黑了。”
江偌抬眸看着他,眼里充满祈求。
那眼神,宛如慌不择路,只能求饶的小鹿,似曾相识的目光,让陈山狠狠震了一下,心下动摇。
就像刚才,他去买烟,故意给她制造机会,买好烟也不离去,静静看着她,可她每次投来慌张的眼神时,陈山心里都很煎熬。
一边是兄弟道义,一边是恻隐之心。
许浪说得对,哪怕她被迫重蹈娇娇的覆辙,可她终究只是个人质。
而他和娇娇的孩子还在等他回去。
陈山看着她的眼睛,咬紧了牙,眼神一狠,厉喝一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