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质稀薄的跟真空没有多少区别。

只有无穷无尽，却狂暴至极，无法炼化的虚空能量充斥着。

刚离开擎苍界的时候，陈牧之还能看到擎苍界的完整样貌。

那是一个明亮的圆盘，而圆盘的周边，有无数的陨石环绕着擎苍界旋转。

陈牧之知道，这是万年前破碎得擎苍界碎片，其中有几个大块的大陆碎片甚至有数十万里大小，上面还有暗淡的世界胎膜存在。

很显然，这些大陆碎片也有生命和武者存在，他们凭借着万年前的底蕴，树立起了四极天柱，保护着大陆碎片的安危。

不过，这毕竟只是破碎大陆而已，比起主体的擎苍界还是要差太远。

陈牧之看了几眼，就知道不出意外的话，几十年内这些大陆就会被擎苍界主体彻底吞并。

没有过停留，他沿着唯一的虚空古路往擎苍界之外走去，天人堪称追星逐月。

陈牧之一路往前，沿着残缺断裂的虚空古路前行，打大约走了半个月的时间，再就再也看不到擎苍界的影子。

“这无垠虚空，果真难走。”

陈牧之端坐在残破的古路之上，将一颗恢复真元的丹药吞服，然后闭目炼化。

这是一枚三阶上品的恢复丹药，能恢复寻常神通巅峰修士五成的真元。

在星空中没有灵气来源，动辄一个世界的路程，距离遥远到让人绝望，想要抵达彼岸消耗的能量和物资是极其恐怖的。

而如果没有准备足够灵石，丹药或者灵米等物资补充的话，最终的结局几乎必定是耗尽能量而死。

“唉。”

陈牧之叹息一声，眼前的局面，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端坐在残破的虚空古路之上，前面的路断了，只有一片无垠虚空。

如果说有残缺虚空古路，往前走还有一线希望的话，没有了虚空古路就只能给人一丝绝望。

虚空太过空旷，空旷到你会轻易之间迷失方向，这种空旷比起大宇宙中还要让你绝望。

大宇宙之中，你还能看见星辰，但是在诸天万界之中，可以没有恒星中子星等等为你指明方向。

只有中千世界，才能铸成神器指明灯，指引周边界域飞升的太虚大能看清方向。

而大多数太虚大能，都是不走虚空古路，直接飞往无尽虚空，然后神器指明灯的力量飞到自己想要去的中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