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尽估摸，应该是这家伙路过，偶然听到自己讲学，这才落下倾听，结果陷入冥思当中。

“你们能听到，且能听懂，就算是有缘。”林尽没有打扰这四个，就如同他说的，这也算是缘分。

就像是当初觞儿带着一窝小狐狸，偶然在深山道观外听到里面的道音一样，当时里面的人不可能没有发现觞儿她们，却不驱赶，依旧是每天都讲道，这才有了觞儿开了灵智，修炼成人。

别人能做，林尽也能。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啊！”林尽听着范远的呼噜声只能是无奈一笑，抬头望月，正打算继续感慨一番时，就听外面有人道：“既然林鉴师睡不着，不如与我聊聊天。”

“谁？”

林尽吓了一跳。

要知道从刚才开始，他的感知和神念就已经铺开了，不然也不可能察觉到白蛇、大鲤鱼、大鹤和鹰隼。

甚至外面一片林尽都能探知到，他并不认为外面有人，哪怕是现在，他已经听到有人说话的前提下，林尽依旧是没有探知到对方的气息。

见鬼了。

林尽要说也是见过世面的，但他从没有遇到这种事情，好在见识广博之后心境就会稳，就算是心惊肉跳，表面上也能装的云淡风轻。

随着林尽的提问，林尽听到身后有人轻咳一声。

“后面？”林尽猛然回头，却见身后站着一个干瘦却道骨仙风的老者，这老者林尽见过，昨天夜里在鉴兽阁里见过，当时对方询问自己鉴兽之法，被自己给糊弄过去了。

当时林尽究竟猜测，这老先生绝对是书院某位厉害的前辈，现在看来肯定是如此，对方身法无双，一点气息都没有，站在自己身后自己居然都不知道。

这可不行。

照着这个情况下去，以后哪里还有秘密可言。

“林鉴师，你既然睡不着，那咱们对月畅谈一番如何？”老先生再次发出邀请，林尽没有拒绝，他也对这位老先生十分好奇。

聊就聊聊呗，莫非还怕了不成？

“后学林尽，不知老先生怎么称呼？”林尽拱手一礼，不急不躁，不惊不惧，那老先生微微一笑，还了一礼：“我姓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