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大的黑影身形渐渐变小，化作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年双目猩红，眼角泪水不断留下，脸上肌肉不住地颤抖着，一脸惊惧，还夹杂着几分疯狂之色。

许久之后，少年的心情终于是平复了一些，有气无力地对着围绕在他身边的众妖吩咐道：“散了吧！”

听得命令，众妖四散而去。

大江之上，一道沙哑难听的怪笑声传来，越笑越大声，水波被音波裹挟，不断波动。

一些离得近，看好戏的人终于反应过来，捂着耳朵四散而逃，但是没逃出几步便跪倒在地，浑身不住地抽搐着，捂着耳朵的指尖，红色的热流不断流出。

不知过了多久，那笑声毫无征兆地止息，那些人横七竖八地栽倒在地，瞳孔放大，心跳渐渐停止。

大江上，那个少年站起，用那看蝼蚁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后，轻蔑道：“一群忘恩负义的杂种！”

说罢，他一头猛扎，直往大江深处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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