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盐帮有变 中(1 / 4)

一笑书 徐猫儿 2 字 2022-01-21

若以一江春水来比喻这天地间的一切,那虚无缥缈的天道便如岸边垂钓的那个面无表情的渔人,芸芸众生便如这水中的游鱼河虾。渔人偶尔兴之所至,撒下一捧饵食是福,垂下一钩便是祸。

而所谓的“天地大锁”,便是以无上的神通将因果改写。

同样以这一江春水为例,便好比有人强行将游鱼捞出了池子,扔到了外边去。如此一来,池子里的一切便与这已经离去的鱼儿无关,而对于剩下来的那些只有七秒记忆的鱼儿来说,对于这位离去的同类的认知也同时被改写。

“爹,您回来了?”铁飞鹰迎了上去,伸手为铁布衣脱下外套,见父亲神色不悦,想了想,问道:“圣上又催您了?”

“嗯。”铁布衣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走到桌旁坐下,手在桌上拍了拍,苦笑道:“扶桑国使团在京郊被截杀,现场无一个活口。从你那两个师兄的话还有这几日的调查来看,凶手哪怕不是东厂的人,东厂也必然是脱不了干系的。

而刘芝麻那人行事从来一心奉上,扶桑与他八竿子打不着,他做这事儿肯定是奉了圣上的意思。结果现在呢,圣上催我六扇门破案,东厂和锦衣卫在旁边儿站着看热闹”

“前边朝廷还大张旗鼓的准备迎接使团一应礼仪,听说曹吉祥可是放了血的,后脚又把人家使团给灭了。事儿他们全干了,锅却扔给咱们,也太欺负人了。”铁飞鹰嘴里边碎碎念,一边斟了一杯茶给铁布衣敬上:“要不您就和刘芝麻摊牌呗,他要打死不说咱们就和皇上全撂了。”

“净说没用的废话。”铁布衣也知道儿子是胡说八道给自己宽心,喝了一口茶,目露思索之色:“我也与刘芝麻私下里明说暗问了几遭,可他却也是一问三不知。”

“装的!绝对是装的!”

“不一定。”相对于铁飞鹰的斩钉截铁,铁布衣却显得游移不定:“他心机深沉不假,可你老子我吃的是查案缉盗的饭,真话假话听个前三句就能猜个八九?看他的样子就好像真的不知道一样,有或者知道却又不知道感觉很怪这才是最令我费解的地方。”

“等两位师兄回来吧,或许能有些消息。总归在现场撞到了那陆小川,他肯定知道点儿什么。”

“希望吧,衙门里今日可有什么事儿?你的身体如何了?”铁布衣叹了一口气,将话风一转,与儿子闲聊了起来。

其实让铁布衣皱眉的事儿并不止是扶桑使团被截一案,还有一桩缘由却没有与铁飞鹰说,也不知道怎么说,而且就算说了大概他也是听不懂的。

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是身体上,也不是精神上,难以名状,但就好像是缺了什么东西。

铁布衣很确定自己的感觉,毕竟武道境界越是精深,对于这种直觉的体会也就越是深切。很多事不需要解释,你觉得它是,它也就是了。

而且他相信这种感觉不止他一个人有,刘芝麻应该也是一样的。刚才与儿子说话,言语间一时难以描述,实际上刘芝麻给他的感觉,对于这扶桑使团被劫杀一案,好像是刘芝麻知道是东厂做的,可又不确定,又或者说确定,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下了这个令

父子两人在这儿闲聊着,一刻钟的功夫,一壶茶见了底,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何事?”

门外的捕快回话道:“回大人的话,方才收到江南传来的消息,与盐帮有关。函子加了红印,还请大人过目。”

“知道了。”铁布衣站起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叶向高搞什么名堂?”

“也不一定和咱们有关呢?”铁飞鹰笑道。

“你说什么?!”为了不惊扰床上的叶向高,左东升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其中的惊怒却是难以遮掩:“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属下不敢妄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