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了陈凡的胸口，然后撞击在金属大门上，发出“当”的一声爆响，火星四溅。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不仅看傻了杨振，就连柳云山也吓得亡魂皆冒，劈手去夺柳菲的手枪，大喊道，“菲儿，你干什么，住手！”

柳菲冷冷地后退一步，她的精神状态好像有些不稳定，虽然在陈凡家中睡了一觉，可眼中的呆滞感却没有消失，反倒多了几分麻木和冰冷。

柳菲举枪的手指头在颤抖，她像个疯子一样发出尖锐叫喊，“谁都不要拦我，我要杀了这个恶魔，是他杀了我的闺蜜。”

“你胡说八道什么？”柳云山瞪圆双眼，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他从未想过自己女儿竟然会干出这么疯狂的举动，虽然柳菲从小就显得比较叛逆，屡次跟他作对，但她的性格不应该是这样的，怎么能随随便便举枪杀人呢？

“小姐，你可别乱来啊！”就连周涛也看懵了，身为柳云山的心腹手下，他自然认识柳菲，也知道平日里的柳菲是什么性格，无非就是张扬一点、大胆一点，可说到拔枪杀人，她是一定不敢的。

可这种事偏偏发生了，而且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周涛不信也得信了，赶紧冲上去用身体挡住了柳菲，强迫她往后退。

周涛倒是不担心陈凡会受伤，毕竟早在半个月之前就有人试过开枪对付陈凡，而陈凡在挨了一枪还能接着奔跑，在军方的围追堵截下从容脱身，半个月之前他就能做到这一点，现在自然就更加小儿科了，他真正担心的是柳菲接下来的遭遇，她贸然开枪的举动很有可能激怒陈凡，真要是那样，不知会坏多少事。

的确，陈凡并未受伤。

当柳菲举手射击的那一瞬间，陈凡已经通过强大的感官捕捉到了子弹运行的规矩，虽然子弹的速度很快，陈凡来不及躲闪，可他毕竟吃下过一颗三级魔核，并继承了部分虚化身体的能力。

所以子弹直接从他已经虚化的胸口中穿过去，只打碎了衣服，却无法让他受伤。

“陈凡你……你没事吧？”柳云山早已吓傻了，他亲眼看见柳菲拔枪，并且将一颗子弹打进了陈凡的胸口，虽然他坚信陈凡不会死，可胸口毕竟是要害之地，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然而，面对柳云山充满谨慎的询问，陈凡却付之一笑，一脸轻松地说，“普通子弹对我的威慑力并不大，只不过……我现在有话想问柳菲，能不能麻烦你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