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沈畅和陈展鹏都觉得理所当然，完全没有质疑的想法。但是对于孙亮，就有些懵了。

宋慕虽然两次邀请他来为她工作，却从来没说过让他来担任什么职务，也没提起过要干什么。

刚刚话里的安排，孙亮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虽然他的家境富裕，但自从参加工作他就是基层职务，他连个工段长都没当过，这一声不吭就让他当副厂长，哪怕是个破败的小厂，也让他一时觉得有些血脉喷张。

“副厂……厂厂……厂长？”孙亮激动到话都有些说不明白了：“我？我……我从来没当，当过领导啊！而、而且我一直干车间，也……也没跑过销售……”

见他这幅激动的模样，宋慕还没开口说什么，陈展鹏就熟络地拍了拍孙亮的肩膀宽慰道：“小孙啊，你们那都是国营大厂，领导肯定稀罕的很。咱们这小厂子拢共就这几间厂房，加起来还没有国营企业一个车间大，副厂长算什么？”

孙亮透过窗户望向窗外的厂房，心中将陈展鹏的话又寻思了一遍，忽然觉得他说的似乎非常有道理啊。

只要心里感觉有道理，心中的忐忑顿时减轻了七八分，孙亮说话也不再那么结巴了：“就、就算副厂长我敢当，我……我也没跑过业务啊。我在我们厂就是干车间的……”

“没跑过不代表不能跑呀。”宋慕笑着对众人说道：“我第一次见到小孙的时候，就觉得他是个跑业务的好苗子，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沈畅和陈展鹏，包括孙亮本人在内，三个人皆是摇起了头。

宋慕也不卖关子，将她第一次在赵文德那里见到孙亮，他将潮玩绘声绘色的介绍给赵文德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当时他说的那个好啊，要不是潮玩是我做的，我都想当场跑出去买一个了。”最后，宋慕如此总结道。

沈畅和陈展鹏听的目瞪口呆，孙亮也是一脸不可置信：“我……我说的有那么好吗？”

“当然有。”宋慕笑的如同一位八十岁老奶奶般慈祥：“只要你对一样东西发自真心的喜欢，就一定可以成为这样东西最好的销售员。”

听了宋慕的话，孙亮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对，宋老师你说的对！咱们同好会里的许多朋友，都是被我宣传后才开始喜欢《劈山救母》的，看来我真的能当一个好的销售员！”

孙亮本来越说越激动，却不知怎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咱们潮玩的销量那么好，还因为产能不足而限购，这……还需要我去跑销售吗？”

宋慕先是一愣，随即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孙亮以为这间工厂是生产潮玩的！

她第一次为了拉孙亮入伙，对他说自己是潮玩的创始人，还用给他做专属制定人偶当福利诱惑他。当时工厂的八字还没有一撇，她似乎直接说过厂子就是做潮玩的。

今天这第二次，她连厂子的介绍都还没说，孙亮就已经答应了……

宋慕尴尬地挠了挠脸，清咳了一下嗓子才说道：“那什么，小孙啊，如果咱们厂暂时不出潮玩，你还有信心跑好销售，当一个好的销售员吗？”

“暂时不出？”孙亮不禁皱起了眉头，片刻又将眉头展开，笑着说道：“就算暂时不出潮玩，我想应该也行吧？就如您所说，只要我发自真心的喜欢，就一定可以成为最好的销售员！

“宋老师，我顺便问一句，咱们厂在出潮玩之前，准备生产什么商品？我一定在最快的时间里喜欢上它！”

宋慕：“……那个……保鲜膜……你听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