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2 / 3)

冰冷,足以将天地凝固封冻成冰天雪地,“大夫人何止煞费苦心,每日一碗燕窝粥,嘘寒问暖,世人眼前的均是母慈子孝,殊不知,饮食中早就下了宫寒药,大夫人是要本宫终生不孕,为他人做嫁衣嘛。大夫人常说,女红就是女子的命,手巧方能得到夫君的垂青,本宫拼命的练习,满手的针眼,痛入心扉。姐姐的私塾先生却是换了一个又一个,一手梅花小篆,琴棋书画名扬天下。大夫人循循善诱的教导女儿,红颜祸水,容貌俊美反要殃及夫家,成日里粗衣素颜,姐姐的衣裙精巧的如璀璨的明珠,也难怪,樱花楼的手艺京城屈指可数。小王氏,你来告诉本宫,你的好姐姐如此在意我,岂会在出嫁当日花轿错抬,是疏忽,还是精心布局,天下苍生皆是明眼之人,岂是你们想遮便能遮住的。一计不成,再施毒计,她一次次将我置于死地,我该听之任之。既然是你的好姐姐,我倒是要问问,她被逐出慕容家时,你在哪里?王家惨遭灭门,你又在哪里?”

大家的目光集中过来,小王氏脸色憋成猪肝色,在看她一身的粉色装扮,哪里有娘家出事,伤心欲绝的样子。

阳光的余晖透过树影在地上筛选出点点光斑,好安静,只有风的声音吹动树枝,悲鸣的干嚎,红唇轻启,“丞相大人,您句句不离养育之恩,晴儿不竟要问,六岁出疹子,是谁将我扔入苏州的庄子,路上走了半月之多,没有姨娘照顾,发着高烧,连随身的丫鬟都嫌弃,既然让我自生自灭,又何故将我接回来。当年皇上赐婚我与黎王,北国重兵逼近,丞相大人恳请皇上让黎王爷去做质子,容妃犯了宫规打入冷宫,我次次求祖母想方设法接济,丞相大人冷眼旁观也就是了,居然…….”

话未说完,晴儿脸色突变,慕容嫣儿提着寒森森的剑柄直指她的面门而来,墨卓然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晴儿敏捷的闪身,伸出右手精准的抓住慕容嫣儿的手臂,手腕用力,剑锋改变方向直逼慕容嫣儿的脖子。

出手干脆利落,身子轻巧,手上倒是有些功夫的,墨卓然彻底怔住了,晴儿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他所不清楚的。

她就像是一座蕴藏着无数宝藏的矿山,相处得越久,挖掘的越深,接触越多,越是受其吸引,被其蛊惑。又像是一块未曾雕琢的璞玉,越是打磨,越是光彩照人,让人移不开视线。

千钧一发之际,慕容乾硬生生的用手挡住了剑锋的移动,晴儿退出几步将场面交与慕容乾,“嫣儿,你这是干什么,有天大的委屈自有爹爹为你做主。”

墨卓然一个飞身踢向慕容乾手中的宝剑,寒光闪过。他将晴儿护在身后,气势骇人。慕容嫣儿面无表情,目光追随着落地的宝剑而去,再次握在手中,眉睫轻扬,转身绕过墨卓然,晴儿冷若冰霜,慕容乾迟迟未动,“这就是丞相大人所谓的父爱,姐姐要杀我,你置之不理,我要自保,你却不肯。”

墨卓然凌厉如刀片的目光扫向慕容嫣儿,左手勾拳毫不留情的打在她的脸上,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疼痛,慕容嫣儿即便摔倒在地上,宝剑仍旧死死的握在手里,只是等待机会再次出手。

太子与冷少臣从人群外悠然而来,离得远些,看不清的里面的形势,奈何练武之人听力了得,故而也能想到场面的混乱,却不以为是,他本就是这场闹剧的主谋,“太子爷,您这招可够阴损的,慕容嫣儿未能做实黎王与晋王妃私会一事,却让翁婿间的争斗一发不可收拾,闹到金銮殿上,撕破脸皮,倒也不是一桩坏事。隔山打牛,您用的是真真的好。”

“黎王妃刺杀晋王妃,还是慕容乾指使,父皇岂会袖手旁观,那可是老四心尖上的人。能够打击慕容乾,刘文忠怎会错失这样的机会,即便皇后想要让慕容乾苟延残喘,也要看老四会如何对待。”

“太子爷,那可是你的亲舅舅。”冷少臣虽知他们之间亲情淡薄,空留一副挂名,却也清楚太子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