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2 / 3)

木侍郎又来了书信,大抵是她走时留下的银子不够用,让她通过钱庄即刻汇过去五千两。

木家祖母躺在床上,嘴里哎呦哎呦的喊着,心里跟割肉似的疼,五千两银子,那她要攒多长时间。

张婆子将放银票的匣子拿过来,木家祖母哼哼唧唧半天,还是将匣子打开,取出五张一千两的银票,交给张婆子,你去钱庄,将这些钱给老爷汇过去,路上让车夫注意点,带上两个小厮,小心点。七号

京城之内,还无人敢当街拦路抢劫,在说,京城繁华之地,区区五千两,还不够达官贵人家里一顿宴请的银子,谁会盯着她们,张婆子心里耻笑,嘴上却不敢多言,卑微屈膝的将银票贴身放好。

张婆子跟着木家祖母多年,很少在街上闲逛,一来木家祖母刻薄,很少不给下人们放假,尤其想她,连个家都没有,就更不用出去了。二来,银两太少,她是死契,木家的家生子,这辈子只要主子不给恩典,是要老死在木家的。

眼下看着,木家祖母是不会让她享这份清福的,她要赶紧想辙,否则到了那一天,就要流落街头了。

下了马车,一入钱庄迎面走过来的男子,很是熟悉,她略微思索,拉住一个伙计,塞给她一把铜板:“我老婆子老眼昏花了,刚才过去的那个是刘冬嘛。”

伙计掂量手里的铜板,满脸堆笑,拉着她到了角落,四下看着无人,才压低声音,存单上是写着刘冬二字。

“存单”张婆子更加来了兴致,“这位小哥,不瞒您说,刚才那个人欠了老婆子的钱,要了好几次,他都说没钱,老婆子求你给个口信,他存了多少。”说着,忍着心疼,又拿了十几枚铜钱塞给伙计。

伙计眉开眼笑,谁跟钱有仇呀:“婶子,我也是觉得您可怜,这是店里的规矩,您可千万不能说是我告诉您的。”

“看你说的,你都帮我老婆子到这份上了,老婆子感激还来不及呢。”

“他存了一千两,而且这是第三次来了。”

张婆子楞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要干什么,看着日头时辰不早了,跑到柜台上,将汇票弄好,转身上了马车,思绪却始终停在刘冬那身穿着和伙计说的存单上。

木家祖母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将四个大丫鬟,留两个去两个,至于去哪两个,她还在斟酌,房里的婆子,也只留两个。

张婆子回来就觉得大家怪怪的,早上出去那会儿,可没有这么压抑的气氛,几个大丫鬟凑到一起小声嘀咕,对于她们而言,是去是留都无所谓,一来木府大不如前,没什么可留恋的。再则,她们贴身伺候老夫人这几年,情分是有的,顶多就是给了身契,出去嫁人,少了份贴己,可她们年龄到了,都是要嫁人的。

几个婆子就没有她们这么乐观了,都到了这把年纪,在木府是倚老卖老,不会干什么脏活重活。可出去了,媳妇儿子可不一定会让她们在家坐享其成,于穷人家而言,多一张嘴吃饭,那可是大事。

她们若是再换一家,那些脏活累活多半都是她们的,唉声叹气半天,终究决定命运的是木家祖母,几个婆子打起精神,更是献媚溜须拍马,逗得木家祖母,眉眼都笑得睁不开了。

张婆子干着急使不上力,平时,她就只管银两和首饰,虽然是木家祖母的心腹,却很少近身伺候,现在一对比,她被打发的可能性倒是最大的。

刘冬将还没有捂热乎的银票给了木宁军,“妹夫,这几次存钱都是我的名字,不大好吧。”

“有何不妥,我们都是一家人,我现在生意刚刚有了起色,能做稳,做大更好,若是不能,有个闪失,这些钱在你的名下,你倒是拿出来给了你妹子,外人不知道,她们娘三不至于受穷挨饿。”

细想,还是妹夫思绪周全,刘冬是庄稼汉子,本就单纯,也不做深处想,吆喝着,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