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避讳的露出自己的伤。尽管他是被人搀扶进去的，可那副威严不可磨灭。

“你确定不用麻痹药剂吗？”星妮再次确认了一次，“我保证那样会很痛的。”

阿拜楼笑着摇摇头说：“我必须保持我的大脑清醒。”

“都听你的。”星妮不忍的同意了阿拜楼的要求，从虚空伸出鬼爪，把阿拜楼的侧腹切开，露出两根已经折断的肋骨。星妮担心的看向阿拜楼，发现他脸色丝毫未变，就继续动手了，“真可怕的伤口，那一定是一场九死一生的战斗。”她喃喃自语。

“甚至还为此牺牲了很多人。”阿拜楼看着天花板，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为何你们说遇到了阿提密斯呢？”莉莉对此一直感到疑惑，“我……我亲手杀了她啊，应该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啊。”那可是在这之后连尸体都火化成灰了。

“我也一直好奇，为何死去的阿提密斯会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那个阿提密斯与食人鬼一模一样，性格却截然不同。”夏玛莎说。

阿拜楼闭口不言。依旧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他在心中已经把阿提密斯的来历猜的八九不离十了，但是真相未免过于残酷，阿拜楼真的不想说出口，这就好像把死去的人拖出来再一次鞭尸般残忍。

“老师，你知道些什么吧？”艾露恩说。

“现实很残酷，即便这样，你们也要听吗？”阿拜楼无奈的说。

几个女孩疯狂的点头，在雨果之战中，阿提密斯的战斗力有目共睹，如果不是莉莉的光环恰好克制她，恐怕三个人都会死在阿提密斯一个人手上。

阿提密斯还活着的真相，她们早就心痒难耐了。

“阿提密斯是教廷培养的死士——为了她的血肉分身光环。”

星妮复杂的看了一眼阿拜楼说：“恐怕阿提密斯的灵魂被教廷装在‘容器’中了，我觉得寻找一个信徒的灵魂，对教廷还算简单。”

“容器？”莉莉张了张嘴，一股不详的预感让她有些忐忑。

“你想的没错。”阿拜楼指了指心口，继续解释：“你们是魔女，一定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光环来自于灵魂，而非身体。”

果然……莉莉觉得最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一想到这里，她对阿提密斯的憎恶便减少了很多，莉莉本就善良，既然仇怨已结，她对阿提密斯的境遇转眼间化作同情。

“那么阿提密斯会被装在哪里呢？”莉莉问。

“谁知道呢？或许是一个瓶子，也可能是一个盒子，甚至有可能装在她的脑袋里，就像是教廷对待魔女那样。”阿拜楼敲着自己的头说：“这才是我最愤怒的事，明明是虔诚的信徒，就连死后都不能安宁。她被当做一个工具，不断的制造阿提密斯的分身，可由于失去了本体的控制，那些分身渐渐有了属于自己的神智。”

就像混沌海的阿提密斯那样，她们不是食人鬼阿提密斯，也不是从小培养的教廷信徒。法拉尔，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给她们洗脑了，一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反胃。阿拜楼想。

“太悲惨了，纵然食人鬼阿提密斯并非良善，也不该遭此待遇。灵魂被挂关在一个狭小的黑暗里，暗无天日，不禁让人头皮发麻。”艾露恩低沉的说。这是比鞭尸还要恶毒的做法，教廷一边打压着魔女，一边做着连魔女都自愧不如的恶事。

阿拜楼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

“疼。”他忽然皱眉说。

“你还知道疼啊？”星妮翻着白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