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来，一直磕下去，饶他功力颇深，一旦超过了极限，势必会磕得头破血流不可。

其他三贤看了一会，为人最正派的解元礼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说道：“二师兄，他已经知错了，你就让他停下来吧。”

“不行！”程明真说道，“此事太大，老前辈不出声，他就要一直磕下去。”

解元礼叹了一声，不由望向公孙子楚。

恰好这个时候，公孙子楚也忍不住了，叫道：“马汉英，你起来。”

可是，马汉英并没有起身，兀自磕个不停。

公孙子楚待要发作，程明真突然说道：“公子为你说话，你怎么不听？起来！”

“谢公子。”马汉英赶紧站了起来。

公孙子楚见他起来，想到自己要做的事，转身便要进入玉泉山中。

然而这时，天魔女的声音从轿内传出道：“公孙子楚，你要是敢不老实，休怪我不客气。”

“你到底想干什么？”公孙子楚不怕天魔女，只担心天魔女会迁怒于他人。

当然，他更担心“师祖”文保的安危。

“你担心文保会死在赵无忌手中吗？”天魔女问道。

“赵无忌武功虽高，但我师祖武功非凡，绝不会输给他。”

“那你还担心什么？”

“我要代我师祖与赵无忌决战。”

“你来晚了。”天魔女说道，“今天这一战，只能有一个人活着从玉泉山出来。如果文保胜了，你儒门就是武林第一大势，但要是赵无忌胜了，你就杀了赵无忌，为你师祖报仇。”

“我……”

“这是我的意思，你要是敢不听，除了你之外，没人可以活下来。”

公孙子楚听了这话，很是气恼。

但奇怪的是，儒门四贤竟然都不出声，也不知是相信文保的能力，还是不敢违抗天魔女的话。

过了一会，公孙子楚收了工步神剑，选择放弃。

只听天魔女笑道：“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难怪你会成为‘儒门之子’，确实与众不同。”

公孙子楚微微哼了一声，说道：“天魔女，如果我师祖有个三长两短，我第一个要杀的人不是赵无忌，而是你！”

“你虽然是儒门之子，气运奇强，但我天魔女乃天下第一魔，你又岂能是我的对手？”天魔女说道，“况且文保之所以有今天，也是你一手造成的。”

“胡说！”公孙子楚怒道。

“我问你，文杰是不是你请出山的？”天魔女问道。

听了这话，公孙子楚不由一愣。

“你就不应该请文杰出山，我太了解他了。”天魔女说道，“他正直起来，任何人的情面都不给。你以为你能调和他与文保的矛盾吗？我告诉你吧，傻小子，儒门领袖只能有一个。要么是文杰，要么是文保，当然，我认为最终会是你，毕竟你才是‘儒门之子’，他们两个都不是。”

“你……你危言耸听。”公孙子楚面色苍白，不敢相信天魔女说的话。

“你若不信，你可以问问你的三位师叔祖，尤其是解元礼。”天魔女说道，“你问问他，当年为什么要封剑归隐？还不是因为他不满文保的所作所为。”

解元礼没有出声，大概是默认了。

却听温学凯叹道：“公子，事已如此，我们也只能听天由命，不过我相信大师兄这次一定会化险为夷，将赵无忌毙于玉泉山之中。”

然而，对于公孙子楚来说，任何结果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因为文保一旦获胜了，那将意味着文杰与文保之间将会有一场大战，一个是他的太师祖，一个是他的师祖，他又怎能厚此薄彼？

他做不到。

可文保要是输了，即便赵无忌不会杀了文保，文保也会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