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快速前进，发现越往上河水越红，血腥味扑鼻而来，令人发呕。

最终，二人来到了上游，当场被眼前地景象所震住。

无数地草木被砍伐，断裂的树桩上还有烧焦的痕迹，裂口非常狰狞，如一张大嘴在嘶吼，哀嚎。

河流两侧，是成堆的尸体，足足堆成几座小山，全部都是各种各样的灵兽，有的瞪大了双眼，有的身首易处，死状非常残忍骇人！

白枫发现，这些尸体全都被开膛破肚，灵核兽丹都被取走，河水便是被这些尸体的血液所染红！

一头死去的鹿崽在河里飘着，它到死也想不明白，若世界是这样子，那它为何要出生？

“这，难道有猎手团来过？”

尽快平复情绪，白枫深呼吸了一会说道。

自从万年前骨灵甲修炼之法盛行后，人类就开始大肆的屠杀灵兽，不为吃，只为获取他们的尸首与灵核兽丹，卖给需要的贵族弟子，毕竟人家娇贵着。

最后甚至形成了产业链，发展出了专门捕杀灵兽的猎手团，有时候仅仅为了获取兽丹等，便大肆屠杀，所过之处，都是血与骨在哀鸣。

“错不了，这些衣冠禽兽，不该为人！”

林曦不忍看，虽说尘世大道走，生死不由我，但她还是不忍，这都是无辜的生灵啊。

万年来，大批的灵兽被屠杀换来了骨灵甲的广泛流行，但兽族和人族的关系也逐渐恶化，甚至到了不可协调的地步，有些灵兽聚集地甚至自成禁区，禁止一切人族进去，违者杀！

这不是白枫希望看见的。

“一旦欲望越出了该有的界限，那便会造成灾祸！”

白枫摇头，无奈的说道，他制止不了，除非开创出比骨灵甲修炼之法更适合人族的法，但那怎么可能。

“那里有人。”

二人观察了片刻，发现尸体堆旁，居然有个麻衣老人，便上前问道。

“您好，请问您知不知道，这是哪个猎手团造成的？”

白枫礼貌的问道，他发现麻衣老人只是个凡人，枯瘦的双手布满老茧，像是一截树干。老朽褐色的脸盘憋得有些红，正在吃力的扒一张鹿皮，兴许是趁猎手团走远了，过来捡漏拿去卖钱谋生。

“这，这我怎么清楚，俺大老远的看见他们穿得一个黑一个白，举的旗都不一样，怎么晓得嘞。”

麻衣老人被吓了一跳，差点想跑但是被白枫拦住，简单解释了一番，老人才平静下来，如实说道。

显然他没少做这种捡漏的事情，并且曾经被多次驱赶过，在本该享受晚年的时候，在这里卑微的活着。

“难道，有两支猎手团，居然联手了，这是要干什么？”

回想出发前收集到的信息，白枫有了猜测，忍不住吓了一跳，也许他遇见了两支狠角色。

思考了片刻，白枫和林曦决定顺着猎手团留下的痕迹深入过去，看看他们要干什么。同时白枫甩手丢给麻衣老人两袋金币，和部分干粮衣物，随后便离去了。

麻衣老人盯着金币看了许久，灰浊的眼瞳看着白枫离去的身影，似乎他年少时也曾这般，怀抱志向，一往无前的向前冲，终是被尘世压弯了脊梁，摔倒了便永远被踩在脚下，再也爬不起来。

二人前进了许久，白枫催动了一枚形如瞳孔的虚印，在二人周围布下幻象，不会被发现，最终在一个山丘上停下。

“果然是他们，黑雾，幻妖，最负恶名的两大猎手团！”

眺望远方，白枫见到了一个营地，一排排士兵身披黑甲或者白甲，把守四方，两杆大旗插在营地门口，向外宣告着他们的身份。整个营地整齐森严，令白枫有点头疼。

“黑雾与幻妖猎手团，据说就没有他们猎杀不了的灵兽，如今居然联手了，究竟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