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洲行 狴犴折星陨 寰宇新神生 其一(3 / 4)

…”那神宗子弟还欲推脱,却被霍依一个凌厉眼神驳回,硬生生将后半句咽了回去。

“我身后留下三百人,剩下的给我回神星城去,保护妇孺逃往别处。”霍依高声令道。

“大主教,我们不走!”

“我们要为神子大人报仇!”

“斩杀踏天宫贼徒,为神子大人报仇!”

霍依身后神宗子弟群情激愤,怒吼声此起彼伏。

“你们是想让造物主大人失望,让神宗绝后吗!”霍依从身旁弟子怀中拿回洪流法杖,周身澄黄色圣法气四溢,法杖猛杵地面,引得一阵地动山摇。

不少神宗子弟身形摇晃,险些跌倒。

“站不稳的,都给我滚!别让我重复第二遍。”霍依怒喝道,又将洪流法杖交予身边弟子。

“大主教。”那神宗弟子此时已是涕流满面,捧着法杖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快走,带我话回去,只要还有人在,神宗便算不得亡。”霍依催促道。

“是。”那神宗弟子哽咽着应了一声,随即拭去面上污秽,疾奔向神星城内,振臂高呼道:“神宗子弟,随我进城保护妇孺,大主教说,只有人在,我们神宗便算不得亡。”

“煽情的戏码演完了吗?”狴犴望向身下诸多神宗子弟,面露不屑的说道。

“狴犴,似你这等祸乱四洲的畜生,今日我神宗子弟,齐心协力,定要将你这祸害铲除。”霍依怒指狴犴,厉声喝道。

“大言不惭。”狴犴听霍依以畜生称呼自己,倒也并未气恼,只是冷漠的望着身下神宗中人。

“后事既已安排好了,准备受死吧。”狴犴双掌合十,手指微动间,竟是结出了佛宗大虚空藏印,既遂印成,身后生出千丈洪流,遮天蔽日,直向神星城扑去。

反观神宗子弟,周身皆是泛起澄黄色光辉,以圣法气组成屏障,护住神星城。

两者相撞,发出惊天声响,空气竟都扭曲起来。狴犴虽只一人,但其实力强横到连昆奥都可斩杀,霍依今日本就没指望能活下来,心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为城内妇孺多争取些时间,保留神宗最后的火种。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数百名神宗子弟结成的圣法气屏障,竟只在同那漫天惊涛相触的一瞬间,分崩离析。

“莫非真是造物主抛弃了我神宗。”霍依望着飞瀑而下的洪流,缓缓合上了双眼。

眼见那洪流将覆灭神星城时,天际陡生一道无边水幕,横绝狴犴与神星城众人。

洪流冲撞在水幕之上,引得阵阵涟漪。狴犴望向场中异变,也是有片刻失神。

洪流冲撞了足有三十息,最终还是被水幕尽数阻隔下来。

神星城不远处,一道青影掠来,止于神星城众人身前,正是铜驹踏云车。

而那水幕,自然就是施展琉璃净法的泣难释子,李羽霜同姒梦青喰搀扶着泣难释子从车上走下。

此刻泣难释子目、鼻、耳六窍血流不知,落地后更是双膝一软,若不是李羽霜二人搀扶,险些跪倒在地,嘴中也是呕出一口鲜血。

狴犴望见泣难释子,也是微微一笑,朗声道:“细算来四洲内习得琉璃净法之人也不过一掌之数,我还以为是哪位不开窍的老古板来这找死,想不到竟然是你,泣难。”

“泣难也实难预料,昔日一别,你我再见竟会是这般情景。”泣难释子挣开李羽霜二人的搀扶,朝狴犴所在方向走近了些。

“你这琉璃净法似乎较之当年也无太大进境。”

狴犴上下打量泣难释子,连连咂舌道:“啧啧啧,可惜了一块璞玉,竟也能被那几个老东西糟蹋成这样。”

“泣难天资愚钝,难成大器,怪不得旁人。”泣难释子反驳道。

“不知现今该如何称呼阁下,狴犴,谛空法师,狱杀门,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