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洲行 虚实迷伏影 动念笑寒渊(2 / 3)

过是些浅显的幻术罢了,一群臭鱼烂虾,可还用不得我使出真本事。”

玄衣督邮闻言面上透露出一抹惨笑,说道:“看来此战本座已无胜机,但在你取本座性命前,可否让本座死个明白,这螣蛇纳元之术本座钻研万载尚不能完全参透,你因何能解?”

中年男子不急回答,先自怀中取出一锦缎烟袋,朝烟锅中添上些烟丝,深吸一口后,轻咂了咂嘴,方才答道:“我精于幻术,而非阵法,然倘若真要与尔等为敌,倒也不必破解螣蛇纳元之法,只需施术迷惑你手下一干人等,让他们短暂时间内失了痛觉,届时我只需稍加言语,便可调动他们与你的仇怨,使尔等自相残杀。”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你玄衣督邮作为那孽龙最为忠实的拥趸,倒也有不信他的时候,彼时你若是执意继续运转螣蛇纳元阵法,伤亡应当不至于如此。”

玄衣督邮闻言,不可不谓是茅塞顿开,但心中尚有疑惑未解,旋即又问道:“吾主破封返世之期将至,届时宇内狼烟四起,我手下神识中倒还有不少所谓的正派强手,让他们消亡在这七重海底,你未觉得有些可惜吗?”

中年男子漫不在意的答道:“四洲人才济济,何曾缺过强手?会遭你擒住的本就是当死之人,何值当再杀一人使其夺舍,此番能替我少折损些真元,算是他们能对四洲做的最大贡献了。”

随中年男子言罢,至此玄衣督邮终觉明悟今日之局,纵使它与前者两相对立,也是不由得敬佩道:“兵者,诡道也,驱虎吞狼,何等智计,万载前本座怎不知你有如此谋略。”

对于玄衣督邮的夸赞,中年男子倒觉平常,只是笑道:“或许在彼一世代你可称得上智者,然时光万载,人心计谋变化多诡,你常囿于此地,最终也不过泯然众人矣。”

“既然如此,那想来本座夺舍复生,于吾主也无太大裨益,倒不如让龙属座下第一军师的名号就葬在七重海底吧。”玄衣督邮言罢,站起身来,一副慷慨赴死的大义模样。

中年男子见此情景倒是颇感意外,问道:“你筹谋万载,可甘心就因我这三言两语而放弃,不再做些反抗吗?”

玄衣督邮闻言倒是豁达道:“诚如你所言,本座虽智谋泯然众人,但也并非痴蠢之辈,你我二人势如水火,今日负于你手,本座已无贪生之念,但求你能给个痛快吧。”

中年男子闻言,面上倒是隐有失落之色浮现,说道:“确实,事已至此,我也没必要与你在此虚耗时日了。”言罢,中年男子便调转身形,径自朝谪仙楼外踱步而去。

玄衣督邮望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颇感诧异,便出言问道:“你不杀我?”

中年男子闻言停下了脚步,但却并未回答,亦未转身,只是反问道:“你虽不能直言我名讳,但过往四洲流传中我的诗号你可还记得?,

玄衣督邮闻言稍加思索,搜寻出脑中万载前残存的记忆,而后说道:“惑众妖言,书啸轻狂,烟霞魑魅,伏影魍魉,小隐毋知作癔语,大隐难观彻真颜。”

中年男子说道:“你既然还记得,又何必多问呢?”

“那你先前所言,究竟是真是假?”玄衣督邮不解道。

且见中年男子折返回身,单手扶桌,抬起一只脚来,挥起烟管向鞋底抽去,将烟锅内残余的烟渣磕打出来,而后又填上新烟丝,轻嘬一口后,方才答道:“毋论真假,皆为幻术,想来在此境中,你可有大把时间参悟,就不必再搅扰我了。”

玄衣督邮不解道:“尔等此言是何意?”

“啧啧啧,老王八,看来你还是没懂,那我再浅显些说。”中年男子闻言面露惋惜之色,连连咂舌道:“你该不会觉得,只有你自己还未身处于幻术之中吧?”

此言一出,玄衣督邮顿感脑中炸开一道惊雷,此前种种困惑迎刃而解的同时,亦气恼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