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炼气期修士的他,在薛良畴面前,仿佛不是一个后辈,更像是用大人的眼神,视年过百年的薛良畴为孩童一般无二。
“我的手……”薛良畴肝胆俱裂。
方牧的速度太快,快到他无法理解的地步!
更让他想不明白的是——
对方难道不是在专心施展御剑术吗?!
“御剑术,不过是辅佐类功法罢了。”方牧淡淡的说道。
他从来都没把此术当做主要攻击手段。
提防天上的飞剑,就不防自己手中的剑了?
无疑是找死行为。
“不可能!”
薛良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古籍记载,御剑术施展时需心神合一,专注御剑,分心乏力,且不可近身应敌,除非是万中无一的天才剑修,不然必不可能御剑的同时还能兼顾自身战斗!”
这些,他记得非常清楚。
古籍上记载的比较隐晦拗口,说白了,其实就是施展御剑术时,没办法做到一心二用。
正因为如此,他才完全没有料到方牧会突然闪身上前给他带来这意想不到的致命一击!
“哦,我就是你口中的万中无一。”
语落,方牧一剑寒芒点缀,带起一道冲天血柱。
薛良畴扑通跪倒。
在他上方,一个满面不甘与惊愕的头颅高高飞起。
直到死的最后一刻,他才明白,枫山宗……究竟招惹到了一个怎样的妖孽……
偌大的宗门,一片死寂。
弟子议事广场上,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残肢断臂,一张张惊恐的面孔,面带不甘与悔恨,永无再站起之日。
一人,一剑,血洗一方宗门!
方牧取下了薛良畴手指上的储物戒。
清扫战利品时,他才发现,原来不是每个弟子都拥有储物戒的,外门弟子一个都没有,而那些内门弟子,也只有少数几人才有。
短短半柱香的时间,方牧先后洗劫了枫山宗的藏宝楼。
资源被尽数掠夺一空!
至于藏书阁……
那些不入流的功法,他还瞧不上眼。
眼下不是清点战利品的时候,方牧抱起夏兎,三两下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公你怎么样?”
下山路上,夏兎紧张问道。
躺在怀中的她听得一清二楚,方牧的心脏正怦怦直跳,频率吓人!
“真气消耗过度而已,无妨。”
方牧摇了摇头,并未受到太大的伤势。
同时御十九把剑,消耗真气的速度太过夸张,直到最后近身上前给予薛良畴致命一击的疾雷步,已是彻底抽干了他体内所有的真气。
筑基期……还是太难缠了些!
倘若不是凭御剑术骚扰,吸引薛良畴绝大部分的注意力,又隐忍到最后关键一刻才爆发出猝不及防的一击,恐怕到时候迫不得已只能逃了!
这次上山,方牧就没想过会顺利。
他甚至都已经做好了从此亡命天涯的考虑,早在上山时就已经勘查好了脱身逃跑的路线。
意外的是,不巧正赶上了枫山宗最为孱弱之时。
等到那外出的一大批修士回来发现时,恐怕方牧早已走得远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