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兎点头,若有所思。
她虽不太明白一柄剑而已,有什么值得稀奇的,不过转眼一想,自家夫君确实有挺长一段日子没用过趁手的剑了。
因此,夏兎也就没再多问。
“到了。”
方牧左寻右找,总算在一处鸟不拉屎的地带,停下了脚步。
此地荒凉,几乎无人涉及。
这里差不多是这片山脉的最边缘地带了,无论是距离悟山,亦是九座山峰,都有不短的距离,因此平日里没人迹。
“你说那云长生会不会就在这附近?万一被发现了……”
夏兎柳眉紧锁,只觉得此事仍然有些不妥,太冒险了。
方牧瞥她一眼,似笑非笑道:“大战之后,胜者也需收拾残局,指不定正忙着给他子孙奔丧,呵!”
云渊的死,够云家喝一壶的了。
“那以后还得有他忙的。”夏兎也冷冷一笑。
倒不是为不为诸葛松报仇,云长生不会放过方牧,她也就自然不会放过云长生这个无时不刻存在的威胁。
方牧微微诧异,忍不住道:“灵虚也不被你放在眼里了?”
夏兎脸色一红。
她如今的修为,还只是炼气后期,筑基都算不上,更别谈遥遥无期的灵虚了。
“走吧,下去。”
这时,方牧已然施法,打开了地下的通道。
“厉害呀!夫君你是属鼠的吗?”
夏兎愣愣问道。
她显然不能理解,方牧究竟是怎么找到的,以及……这下面到底是什么地方,还特意留了通道?
“你还懂生肖一说了?”
方牧只觉得有些好笑。
他带头在前探路,一边往通道阶梯下走,一边道:“要说鼻子灵,应当是犬而非鼠,真说起来,你属什么?龙?”
龙蛋里出来的,那可不是龙么。
“我?我属……”
夏兎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憋出个结果来。
走在前头的方牧眼中闪过一抹若然。
这小妮子浑身都是谜团,身世含糊不清,是有些令人怜。
他沉默了一会,忽然说道:“有没有想过,今后去找寻自己的家人?”
夏兎楞了一下。
“有你就好。”
她声音很轻,在这沉闷的地下墓穴环境中,颇为低沉。
方牧停顿了一下,没说什么,衣袖一挥,打开墓室的石门。
很普通的墓。
无任何御敌措施,机关、道法,乃至阵法,都不复存在,方牧是如此的信任诸葛松,以至于来之前就用取之一字,而非夺。
“这里面埋的是谁?”
夏兎往里头探着脑袋。
到处都是剑台,琳琅满目,每一台剑台上都放着一柄完全不同的剑,但棺材却是没个影。
方牧失笑,道:“此地不是用来葬人的,而是用来葬剑的。”
“啊?剑也有墓吗?”
夏兎匪夷所思,完全不理解这等行为。
在她想来,人死就等于失去了价值,曝尸荒野即可,哪还有什么必要搞葬礼那一套。
勉强接受了这等观念,结果眼下又出一个埋剑的。
夏兎天真道:“这些剑大多都还好端端的,也没坏啊,干嘛要给埋了?”
“剑冢就是这样的。”
“剑冢?”
见夏兎仍然不解,方牧耐着性子解释:“剑冢就是剑之墓,这并不稀奇,历来有头有脸的剑修,将死之时,都会将自己的剑葬下,因为在他们眼中,剑就等于生命,自然也是需要葬的。”
说到这,他话锋一转:“不过大多有例外,若是暴死,又无后人、道友帮处理后事,或是直接将自己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