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余生情(2 / 3)

未两清 乫一 2884 字 2020-11-01

干净的面庞渐染魅惑。

“青初……”

“嗯?”

“你当真……不会解衣……”

竺衣一怔,唇便被他覆上,轻柔辗转。她脑中混沌,直到一身红衣被层层解开,身上的人呼吸转急。

酒香醇浓,把她染得亦有些醉。因唇齿的触碰缱绻着夺去了她的呼吸,她嘤咛一声,方觉痴迷。左柸何时褪去衣物,她不知。红帐已被放下,当帐内突然传来一声轻呼,龙凤花烛映着大红喜字扑朔着迷离之意。

便是这一夜起始,竺衣才知若所给予之人是心上人,那便是极享乐……

自此,竺衣成了左柸之妻,路麦等人见她皆改口,唤一声“左夫人”。

左邀命人将竺衣生母和初临的骨灰厚葬在左家坟园,竺衣感动不已,那一口一个“父亲”喊得左父极受用。

且说二人大婚后,狐牙镜主在庄里小住两日便走了,而那胥杉生平第一次出山,对所见所闻兴趣浓厚,便央求着长辈同意她在外玩一段时日。

如愿留下来后,她日日不得闲,总要各处跑,尤其爱去城里瞧热闹,初时尚好,没多久便开始闯祸了。

她能行侠仗义,替人叫屈,更能走哪打哪,所过之处鸡飞蛋打。

左柸为她收拾烂摊子,威胁她若再惹事便送她回山里去,她委屈的包着两泡泪去竺衣面前告状诉苦。

竺衣常被她缠得哭笑不得……

一日午间,竺衣浅眠初醒,到书厢去找左柸,还不待迈进去,突然听到有人在说话,她立即停住了。

“若她身患重疾,就去请医,纵使吊她一口气,也要让她继续受着。”

是她夫君的声音,可语气竟冷漠如斯,含着恨意,“还有,你说她的疯魔之症已好?”

暗影回道:“是,宋二小姐前月时已清醒,不再疯癫失常。”

听闻宋冬晨,竺衣立时怔住,她努力将握紧的拳头抵在胸口,才没有出声。

怔神间,她又听左柸一声冷哼,“既然心神恢复了,便要身上残缺。废她双腿,让她每日拖行做苦役。再告诉那户人家,脏、臭、苦、累之事皆安排给宋冬晨,但凡她有一日好过,我便要他们不好过。总之,要她清醒度日,清醒着苦熬下去。”

“是。”

“此后有关她的事可不必上报了。”

“属下明白。”

暗影退出来,竺衣仍在恍神。

调整良久,她踏进书厢。男人见她进来,温柔一笑,“午眠醒了?”

“方醒。”她走过去,被他揽进怀里。他面上笑意尤其柔和,好似前一刻那个冷漠而残酷的人不是他。

左柸不知她听见了对话,便在她面前未表现出任何异常。她也没有说什么,只随他一起笑了。

就这样,宋冬晨在众人不知道的地方,继续凄惨苟活。

宋西原一直以为妹妹是在被左柸送到别城后,因疯傻而私自跑丢了,实不知宋冬晨当初才被送到别城,左柸就安排暗影把她送去了一户人家。

自此,不论她清醒与否,等待她的只有终日做不完的苦役,挨不玩的打。

左柸不杀她,却要她生不如死。

竺衣知道他不会在自己面前提及宋冬晨,她更不会去问。

她现下是幸福的,就只要抓住幸福便好……

七月末,北地来信,涂钦承说待秋高气爽时,登门拜访。

竺衣拿着信正开心,忽闻下人来报喜,说新园的仇夫人有了喜脉,夫妻俩当即出庄去祝贺。

年末,千城零星飘了雪,竺衣查出身孕。左柸一封书信写给去老友家喝酒的左邀,那老庄主只恨不得插翅飞回来嘉奖两位功臣……

有一日雪竟下得大了,庄里红梅正艳,覆上白雪,一时美如天上之境。左柸将竺衣包在自己的长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