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君子六艺(1 / 3)

紧张注视下,兵丁跑动中,马匹相撞人乱飞,血肉模糊的惨状并没有出现,似乎是一眨眼那白袍少年的马与冲过来癫狂的马并行向后转个圈,依旧马蹄哒哒,冲过来的马也没有了癫狂,两匹马马头轻摆尾巴慢摇,像相思多年的老友相互打了个鼻响。

另一头,林朝歌身下马匹已经停止躁动不安,冲天打了个鼻响,后蹄刨地,尾巴轻摇。

“哦呼,刚才好险”场边围观的人们再次出呼声,轻拍起伏不定的胸口,松口气。

刚跳入场内的王溪枫急红着一对杏眼,捏紧了手中拳头,往回走去。

这样看两匹马像是旧友重逢聚在一起玩乐的情绪夸张一些,是太紧张了,其实先前情形也没那么凶险吧。

一个武将吐出一口气:“好险。”又凝目看着那白袍少年,“好生厉害。”

读书人看不清楚,他们现在刀口上舔血的人倒是看得明白,杀气,白袍少年身上掩饰不住的杀气。

先前的情形并不是不凶险,动作太快离的太远围观的考生们没有注意到,他却清晰的看到当那匹马冲过来的时候,白袍少年一手拍了拍自己的马脖子,一手按住了冲过来的马脖子,然后两匹马就神奇的轻松的转动,将直冲直撞来顿时化解。

这动作快又轻松,云淡风轻,行云流水,武将用自己所知的寥寥无几的词汇描述着,但也知道能做到这样根本就不可能那么轻松。

这少年....

“没看出来啊这小子看起来弱不禁风,也是个狠角”。

马儿转动,疾奔变成了碎步,俯身其上的白袍少年说道,坐直了身子抬手挥动。

在他打到之前林朝歌收回了手,笑了笑:“多谢了。”催马加鞭,已经转过一圈重新面向了通口。

青衫少年与此同时亦是催马,速度依旧快而凶猛。

八只马蹄溅得尘土飞扬,地面的沙土骤然卷了起来,沙石滚动。

围观的考生们再次出掩口呼声,但这一次马匹没有再冲撞,而是跃过了木架进入校场,这边青衫少年的马匹也从通口进了校场

一个跃马纵身驰如风,一个纵马轻骑踏落花,动作利落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四周的呼声拔高,惊呼变成了惊叹,真好看啊!第一次知道骑射也可以好看到如斯地步。

此时此刻马棚那边一阵喧腾,兵卫们驯服了马匹纷纷跟上来,只不过场内场外的视线都不再如先前,只能惦高脚往里头望去。

“刚才前面那人,训什么马啊,跟莽夫似的,一点也不好看。”

“就算,我看读再多书也浸透不到读不到骨子里。”典型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先前的因为其驯马而惊叹惊吓畏惧都一扫而光,连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头前罪魁祸首导致的,场外的年纪较大学子的捻须淡然摇头。

年轻的则干脆不屑,世间的事最怕比啊,相比于之前的凶狠蛮力,四两拨千斤云才是更厉害。

大多数人对于云淡风轻翻手为云,拂手为海更为钦佩,认为这更符合君子之道,粗鲁的训马无疑是匈奴蛮子的做法。

随视线不再落在先前惊艳全场的红衣少年身上,都紧紧的只追随着前方的两人。

围观的考生们赞叹不已,这一幅画面真是赏心悦目啊,一旁跟过来也取了弓箭的其他考生忽略不计。

“不过,怎么靶上只有一支箭?”

“哎对啊....真是可惜,怎么没有射中?”

围观考生们看完了过程去看结果,有些意外,当时两人都拉弓射箭了啊,前面是谁没有射中?

“应该是林言。”

“他的骑射一向糟糕”。

“白清行的骑射可是连一向挑剔的马夫子都赞叹不已”。

场外议论纷纷,场内的武将考官们安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