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生辰(2 / 3)

而尽,重重扣在黄梨木桌上,沉声道:“如此像什么样子,还不赶紧上床睡觉”。

“爹”。

“此事我不想说第二遍”抬袖间茶杯扫落在地,发出清脆破碎声。

“好”王溪枫从小到大最怕的便是王老爷这副模样。

“明日便是你生辰,好生歇息”许是见人服了软,语气稍微缓和几分道。

这大半夜的也不肯消停半分,若非管家大半夜告知少爷来库房拿了俩套蓑衣,想必他也至今还被埋在鼓里,说不定还真能令他得逞。

”嗯,谢谢爹”王溪枫一听本就闷闷不乐,低垂着的头连忙抬起,杏眼闪着璀璨夺目的光芒。

第二日雨过天晴,万里无云秋风萧瑟,小溪清水平如镜,一叶飞来细浪生,一带江山如画,风物向秋潇洒。

一大早王府门口张灯结彩,挂上大红灯笼,纷纷换上喜气对联,不知情的还恐以为是府内谁人结秦晋之好。

王府的大红烫金请帖早已经一个月前飞满各地,来临的宾客纷纷在赶来道路上,洛阳学堂内基本人手一份,以示对高级学府敬重,也表达了借机招揽年轻俊杰之意,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王溪枫依旧没有换下自己最爱的黄绸衣,一件鹅黄色镶金边袍子,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头发以一根简洁大气的白玉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香味。

整个人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觉,超脱众人的感觉。

一双浅色杏眸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肤色晶莹如玉,深黑色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幽光。身材挺秀高颀,站在那里,说不出飘逸出尘,面色冷漠,遥远而不可及,只是此刻眼神却不安的往外飘,在屋内坐立难安不断的走来走去。

“少爷,你别在走来走去了,晃得我头晕”柳阳放下刚端进来的早膳,出声道。

“林言来了吗?”这已经是今晨第三次询问,每隔一段时间王溪枫总会焦虑的望向窗外,摆弄身上衣装发型,不安询问道。

一副待嫁黄花大闺女要见心上人之态。

“少爷,此刻时辰还早,林少爷不会来太早的”嘴唇上下轻碰,俩片薄唇一张一合,再次说出重复几遍的话,眉眼略带倦色,想来是一夜未睡。

“哦,那你说我今日穿这身好看吗”王溪枫担心屋内光线过暗,刻意在柳阳面前转了一圈,显摆他今日新衣。

“好看,林少爷看到定会喜欢的”而且少爷,你今日穿的又与平日无甚区别,唯一不同的便是这衣服花纹换了而已,可这柳阳却不敢说,生怕触了少爷霉头。

天灰蒙蒙亮,天边还未泛起鱼肚白,青雾了绕一片,几颗启明星还未完全黯淡下去。

林朝歌因昨夜水喝多过多而早早醒来解手,此后便无甚睡意,随意披着一件外袍,点了一盏油灯,静坐书桌前,眼神专注,狼毫毛笔不时写写画画。

纸上纵横交错,黑墨字迹繁乱,几滴墨汁染得袖袍点点。

若凑近几分去瞧,便会发现那张白纸上写的尽是一连串繁琐复杂的俄罗斯数字密码。

这些都是林朝歌根据书中所发生的大事一一记录下来,上头这些数字外人看不明白,可对于生在现代长于现代的人却是在熟悉不过。

当天彻底大亮,天边泛起鱼肚白,打更人入睡,倒夜香人收完最后一桶,鸡鸣破晓,林朝歌这才揉了揉酸胀的眼睛,转身洗漱。

“扣扣“,门外传来一道急促的敲门声。

“少爷”。

“进来”屋内林朝歌已经换好衣服,满头青丝尽数束缚,再次重新端坐书桌前,不同的是这次手上拿了一本蓝皮论语。

“有事?”林朝歌眼帘都微抬,轻声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