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长安学府(1 / 3)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杨柳依依,十里海棠花依旧,长安城外一十里红漆小亭旁停着一对人马,亭内杏衫少年嘴角含笑对骑马的青袍少年,二人平视。

大手作怪捧着青衫少年清隽小脸。

“林言,我走了,等下次学府放学我就来长安找你,记得等我。”趁人微愣,高踮脚尖,抬头吻了吻色薄如水的唇,就像个偷吃了蜜的孩子,红着脸颊快速跑回马车上。

林朝歌伸手摸了摸嘴角,对着渐渐远远的马车中人挥手,口型半张半合。

同样依依不舍的出头注视的王溪枫看清楚她说的是什么。双手做喇叭状放在嘴边大喊;“我会听你的话每日想你个一百遍,你最少也得想我个一日三餐才行。”心中不舍恨不得将人一块绑回洛阳才好。

离别到来前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我会的,一路保重,注意安全。”林朝歌看着那一串浩浩荡荡的马车消失在视线所及之处,马车走了很久很久,骑在身下的马不满的打了好几个响鼻,这才驾马离去,眼角微红,鼻间微酸。

心头终是有几分不舍,骤然她在心硬如石,不过是个半大少年。

王溪枫走后的第二天就是她去长安学府报道的日子,同时远在洛阳的喜儿在俩日之前到了长安,终日叽叽喳喳,反倒驱散了几分因离别带来的阴霾。

长安不同于洛阳一月休沐三日,其余时间在校住宿,反倒是一周休一日,可分为住宿或者走读生,林朝歌选择的是走读,随着年龄渐长,女子特征越为明显,喉结不突出的缘故只能借口内部雄性激素分泌过低,若是整日混在男子堆中委实不妥,何况王溪枫的宅子距离学府不过俩条街的距离,不远不近。

开学头一日,林朝歌起了大早,放弃了心爱的小毛驴,老老实实坐着马车去,喜儿在一旁兴奋帮忙整理要带的书囊之物,她则在旁边温书。

马车很快到了,因来得过早,学府门口现在没有多少人,有的只是打着哈欠的门童和零星几个同样来早温故而知新的学子,林朝歌接过书囊,递过信印进去,喜儿则打道回府,等申时放学后来接。

路上人见到新面孔,好心的冲她笑笑,表达善意,林朝歌会以微微颌首,算是打过招呼,其他手续在王溪枫未离京时早已派人办妥当了,林朝歌只需要到安排的教室上课即可。

林朝歌踏出马车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长安书院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听说这是先帝在时亲自为长安书院提的,用以见证先帝对长安书院的重视。

不知师资水平堪比洛阳学府如何,在大周朝甚至是其他四国,洛阳学院都占有一定位置,所谓的门生编地开花不过如此,而长安学府占的不过是为皇家服务,广揽天下抱负之子。

长安书院本是专为皇子皇孙服务,后面开放为官家子弟天资聪毅者可入,等在过了几十年才彻底改名为长安书院,供天下好学之士入学,隐藏的文化底蕴令众多学子神往。

林朝歌抱着书囊,呆在门口许久,卷翘的眼睫毛轻颤,投下一片阴影面积,心口莫由来想到病好那日初到洛阳学院遇到王溪枫之事。

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嚣张放肆的声音,还暗带了点儿林朝歌听不懂的幸灾乐祸,“哟,这又是哪家的娇公子,都到书院门口了还不进去,难不成打算站一节课不成?”

林朝歌转头看了一眼,青衫红腰带,腰佩红蕙玉佩纯白绣竹香囊,小脸黝黑,生得剑眉星目四四方方,略一思索便知来人是谁。

刑部尚书家的二公子章子权 刑部尚书章启明本是上代丞相,当时也是权势滔天、风头两无,可惜家里有个败家子。

大儿子早年意外夭折,二儿子章子权又是老来得子宠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