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三、脸红(1 / 3)

“郑毅兄倒是个爽快人。”林朝歌颌首会意道:“在下在长安刚好有一家木工铺,听闻令尊也是做木工的一把好手。”素白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打着乌黑木桌。

风轻轻的吹,门口的小草在悄悄结籽,屋内静悄悄的连针落声清晰可闻。

郑毅听闻满脸惊喜,跪在地上连连磕了三个响头;“如此,多谢安排公子。”竟是连后路都谋划得一清二楚,不得不服。

“日后若是再见,当你我陌路即可。”林朝歌见事情解决,给之留下五十俩而后离去,喜儿早在马车里头等候多时。

马车慢慢驶过街巷,青石板在车轮下发出“吱呀”的微声,马蹄急踏,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喷出一口白气,发出老长的嘶鸣。

素白小手搭上白玉棋盘,扶着盘沿,突然呵呵呵笑了起来,笑得眼角直渗眼泪,不知道多年以后那人收到这份礼物时会是何等惊讶。

她很期待,一人下棋 ,棋逢对手久了终是无趣,随即掀开车帘一角,入眼满城尽带黄金甲,木犀海棠迎风张杨。

九月渐入十月,天气也在一天天转凉,青翠欲滴树叶一片片染上金黄之色,秋蝉蜕皮不在烦人。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憋了一肚子疑问的章子权赶紧拉了林朝歌袖口一角道:“刚才一堂课可把我憋死了,林言,你到底是不是?”话未说尽,点到即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林朝歌无所谓的笑笑,手中收拾速度不慢。

“那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你好歹给个准信,急死个人的说”。

林朝歌无所谓的笑笑不说话,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

今日一大早,麻雀未站枝桠蹦跶,夜露未滴花瓣,久未上学的安尚厉前呼后拥簇拥着一堆人走进学堂门口,脸上还贴着一小块狗皮膏药,看起来格外显眼不伦不类,打老远正好看到抱书走过的林朝歌,当着她面冷嘲热讽。

“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兔儿爷吗,怎的我们如此神圣的读书之地,岂容此等污秽之人进入,也不知求了你金主使了什么手段,既把你塞进来了。”憎恶的嗤笑声不绝余耳,林朝歌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了,脚步没有半分停顿,一如初见态度。

狗吠她一句,难不成她也吠一句不成,岂不是成了狗咬狗,一嘴毛,给他人茶余饭后徒增笑料。

“安少主,难不成你认为这新来的。”不怕生,更多是好奇的小跟班狐疑出声,等来得是一阵嗤笑,不屑鄙夷。

在场中人也有几个当日在马场一同为了讨好某人而刁难她之人,脸色忽青忽白都带着不同的颜色,唯一相同点就是面色不好。

其中有一知情人纷纷大声开口为其解惑,音量大得恨不得方圆几里都耳闻清晰,伴随的还有阵阵鄙夷不屑嗤笑。

林朝歌早已习以为常,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就好,嘴上说说几句,又不会少块肉,何必呢。

“怎的,现在小国舅不在,是不是打算混进学府重新找个金主,当真是恬不知耻,也不知是使了何等下贱手段。”安尚历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口吻,满满嘲弄之色。

“也对哦,我们几个可是听说王小国舅最近回了洛阳,这远水救不了近火,难怪要开始物色新的金主了。”跟班急拍着马屁往上攀。

“你瞧瞧在下怎么样,后部尚书之子,可能做个入幕之宾。”一言起,四堂哄笑。

结果这件事没一会就像病毒传染一样,林朝歌也从昨日同景王交好彻底沦落为了有着龙阳之好刻意勾引景王爷的下作兔儿爷,本是羡慕巴结之人纷纷鸟兽轰散,唯恐避之不及。

“………。”这一前一会的巨大反差实在是有点过大,一时之间适应不过来。

“章兄可是认为有什么好问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林朝歌对于此事的态度就是不承认,不否认,不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