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九、马蜂(1 / 3)

今日皇宫设宴,杯光交盏,衣鬓带香,诸多贵门小姐公子应邀入内,灯火阑珊,银花万绽。

大多数醉翁之意不在酒,白菱今日也在此中,内心惶恐多余欣喜,从进来后就一直躲藏在人潮中,却不曾想,越是不想引人注意,往往就是在引人注意。

“跟上,我刚才看见那小子的脚印往这边跑了。”宽敞官道上零星散落木屑碎瓷,壶水流了一地蜿蜒,边上站着好几只扑凌扑凌寻食的娇小麻雀,脚步追赶声阵阵。

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林朝歌喘息加重,脚踩枯木发出雷鼓心跳音,大口大口寒风灌入嘴巴,鼻子,难受得张嘴呼吸久了,肺叶难受得仿佛要涨开,鼻翼大张,为求负担一点空气阻力。

一直躲避不是个办法,等体力耗尽之时岂不是任人宰割,何不趁机一博,以命换命。

林朝歌实在想不到在简单普通不过的一天,会惹来杀身之祸,马车遭遇敌袭时的那一刻,脑海中疯狂刷屏寻出最有动机之人,脑海中浮现的是那一张张狰狞可怖的脸,一一摇头又否定,最后定格在一张清秀面孔上,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食其肉沫喝其血,那些人找来了,从长安跟到洛阳,不放过如何一点铲除她的机会。

呵,这么大的礼物,她可需要好好想想怎么报答,前提是她必须活下去。

为何没有选择在城内动手的原因就是城内人多眼扎,加上有人刻意保她,如果没有发生在今天也有可能会发生在出城的任何中的某一天,归长安路上大把机会动手,选在今日,想是迫不及待了。

密林丛高遮天避日,灌木带刺诸多,少许冬日暖阳从枝繁叶茂缝隙中悄悄探进个头,撒下斑斓一片光影,斑斑点点,星星几许,晃得有些刺目。

“你们俩个往这边找,其他人跟往西北方向。”随着领头人一声声吩咐令下,十多个黑衣人分成三个小队,往不同方向追赶而去,身上或多或少带着信号弹,一经发现,群起而攻之。

“老大,不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矮子,值得哥几个兴师动众吗。”其中有人愤愤不平,大过年的要不是为了钱,谁愿意出来接这倒霉催的任务,抱着媳妇儿子暖炕头不好吗。

“虚,小点声,上头的命令,下面的照办就好。”领头人瞪了说话人一眼,警告。

“我这不是吐个牢骚吗,谁知道来自长安的贵人说一定要见活人,不过那娘们长得真不错。”一身黑衣未带面巾,露出猥琐的笑。

“要我说,还是她身边的那个叫什么景王爷的长得才叫一个好,哥几个可是听说那小子是景王爷的入幕之宾,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转眼有了新欢就对旧情人下手,啧,这心可真够黑的”。

“啧,所以怎么有句话叫,最是无情帝王家”。

“兄弟,我去方便一下。”人有三急,离队后的黑衣人随意找了一地,正欲解手释放。

林朝歌半蹲在密林灌木中,蹲久了腿有些发麻,寒风不留情从四面八方灌进来,意图冷冻麻痹她神经,借着灌木从缝隙中露出对猫儿眼,下颌紧蹦一条直线,细看从旁边走过的黑衣人,惊恐的睁大双眼,双手死死咬住下嘴,不发出一丁点儿声线,手中捏着一路跑来寻找到的最为称手武器,不成功便成仁,成与败再次一瞬间。

“咔嚓”正欲扭动,无意撞踩脚下细枝干木材,发出不大清脆。

声音不大,在格外安静的环境中尤为刺耳。

“小子,哪里跑。”被人一吓,尿意死憋回去,提起裤子面色狰狞冲过来。

林朝歌捡起地上粗大枝桠防身,全身肌肉紧蹦,嘴唇死抿成一条直线,眼色凶狠,就像一头狼崽子,趁人不备加上手上无趁手之物,先发制人。

“小子,可……”。

林朝歌不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接力往前一跳,削得锋利的树枝穿胸而过,担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