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七、交易(1 / 3)

洛阳千叶山的古寺后面有一片绝美孤敖梅花林,傲雪凌霜的寒梅在漫天飘雪之中展示着自己独有的孤寒风姿,红花白雪,枝丫下走一圈,花瓣兜了满身衣襟沾香。

王溪枫撑着伞站立在厚厚的积雪上,身后是列队整齐的王家府卫。

梅花林中的女子身穿着艳红色的广袖长裙,外罩着是一件洇着雪梅的狐毛大氅,下下方裙身略短,刚刚过膝露出下方白色长靴,她手中执着一把红梅白伞,黑发如瀑散在身后,就这略显孤单的背影亦能叫人移不动眼珠子,面容模糊如雾里探花,挠得心生痒意,恨不得三步做一步上前扯开那层装模作样的白雾,一探究竟。

王溪枫平静地看着她,抬了抬手,身后的禁林卫两边绕开将人围住。

“你是何人,缘来进我梦中”。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唇角带笑:“你来了,夫君。”惊的王溪枫梦中垂直坐起,神他妈太吓人了,心躁动得跳出胸腔。

那簪花粉罗裙的居然是林朝歌,吓得他大半夜梦中垂直坐醒,猛灌了好几大口冰冷白水入腹,竟是在无一丝睡意。

长安一如离去时繁华热闹,街上残留着久久未散年韵,大红的对贴春联,皑皑白雪消融,万物复苏,枯木冒出逢芽绿意,桃红复含宿雨,柳绿更带春烟。

扛着酸甜可口,外裹着麦芽糖香糖葫芦的小贩穿梭其间,林朝歌关上从入城便看了一路的市井烟香味,裹紧了雪白大氅,意外发现长安比洛阳冷多了。

林朝歌回来的时候风平浪静,不起半点波澜。进学的日子渐近,林朝歌反倒有种近乡情怯,每日蒙在府邸摘花种草喂鱼逗猫。

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那人,质问还是淡然,她不是君子做不到如此大肚,只是一个生在在阴暗角落的啃咬人脚趾头阴测侧/黏/湿的青苔,可质问又从何说起,以和身份地位,摇头苦笑。

他们在一起是没有结果的,承论结果之重,她就像一只蜗牛好不容易打碎壳子钻了出来沐浴阳光,因为害怕再一次缩起触角。

那人也没有在寻过她,不知是得知她的有意闭门不见,还是真如那几个黑衣人所言,为讨新欢欢心,故而对旧爱下此狠手,嘴角自嘲的轻扯了扯,将书扣在脸上,躺在院中桃花树下闭目神思,任由花蕊染上艳色。

府上时不时经常收到一些精致小巧的礼物,林朝歌看也没看,直接让喜儿锁进自己小金库,眼不见心不烦。

假山流山,浮萍冉冉,波光粼粼,雪融草绿,贪食的红白尾锦鲤钻出水面,翻着无声死鱼眼,一圈圈吐着小泡泡,窗外阳光明媚,几折早杏碧桃舒展枝桠,粉的白的纷纷扬扬兜了树下行人满头,趁着春日正好,臂弯挎着竹篮的小姑娘折了几只花开正艳的碧桃,有待花开须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春日的微风拂过时带了生机勃勃的清新味道,池塘时不时地有几声青蛙在叫,这个季节本不应有青蛙的,怪就怪隔壁住着一家好喜田鸡口腹之欲的邻居,为了能一年四季吃上鲜美可口的田鸡,硬生生在府中实验圈养了一大批田鸡,人家是闻鸡起早,他们是早蛙扰梦,多次劝扰无用,人家倒是隔三差五送上自家种植圈养的水果蔬菜田鸡,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林朝歌拿了把与之天气形象完全不符的九天仕女扇扇风,天气不热,她就是纯属手痒,摊在床上不想起来,旁边小几一如既往堆着不压胃的轻食小点,白串玻璃珠帘撩开挂在一旁,小红漆窗棂大开着,满院新冒芽春色尽收眼底,瞧着府中桃杏正艳。

屋檐下挂着的红水晶琉璃风铃随风晃动,发出清楚悦耳声,就像夏日里投入盛满清水白瓷一枚青杏,叮咚爽凉。

“少爷,这都日上三竿了,外边日头正好,你就没打算出去晒晒太阳活动活动筋骨。”再三从窗外路过的喜儿实在看不下眼这种每日最大运动量就是翻身的林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