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八、蝎子美味(1 / 3)

檐下一竹篾小筐,一红泥火炉,一盛油铜盘,一盛水陶鼎。

白底清衫罗袜的林朝歌悠闲坐在席上,指着小红泥陶鼎问那伺候的小公公道:“这是盐水。”

小公公以为她要做法下蛊,吓得浑身哆嗦,连忙称是,却是不敢在靠近半分,林朝歌无所谓瘪了瘪嘴,不以为意。

危月探身看去,只见到林朝歌把手里罐子的东西,倒进小筐内。

正是他派人送过去蝎子蜈蚣,还在兀自扭动,彰显它的鲜活。

危月还是年少,被林朝歌这玩蝎子蜈蚣如猫啊狗啊的姿态,弄得有点发懵,甚至有些混身发毛的毛骨悚然感。

林朝歌拿一小竹夹子,毫不费力的拈出一只不断扭动的大蜈蚣,毫不犹豫的一手拿着细竹签子,就从那蜈蚣头部插了进去。竹夹子再一配合,就跟穿针引线似的,那竹签子穿过大蜈蚣身子好几回,总算是将它成串了。

她还颇有心思,将那大蜈蚣捋直了,变成一支姿态优雅,足须颤抖的串儿。

危月在树上打了个哆嗦,忍不住将自己代入为蜈蚣。

林朝歌一边穿蜈蚣串,一边随手把蝎子夹起来,扔进盐水陶鼎里去。

她以前经常在小破站上看到不少关于此类的黑暗美食做法,少不了拿蜈蚣和蝎子煎炒烹炸,她学着处理过,如今早就是熟手。蜈蚣就当晒做药了,蝎子倒是可以做了吃着玩玩。

等一会儿筐里的都成串或者泡汤了,她才把盛油的铜盘放在小炉之上,把在盐水里淹死的蝎子放回竹筐里沥水。那头油热好了,蝎子下锅炸,蜈蚣小火慢烤,再加一把盐洒点胡椒粉。

林朝歌似乎被油炸蝎子的味道迷得不得了,等她把蜈蚣烤好,挂在屋檐下晾晒时,蝎子也炸好了,就在危月的呆滞目光中,她趁热夹出一个,甩了甩油,扔进嘴里。

林朝歌一脸满足“真香真香”就是少了点蘸酱麻椒。

危月看房檐下挂着的一溜蜈蚣,如同大军屠城后城门下挂着的将军人头,他怂的倒着爬下了树,五毒都使出来了,这小子不但不害怕,竟然还能油炸吃了。

那真是不知道他是何方妖魔鬼怪变的了,硬的不行,软的总可以吧。

危月虽然年纪小的,但也知道林朝歌已经到了有同房丫鬟的年纪了,送美人总是能行的吧。虽然看她那小体格,可是他刚准备复出行动的时候,才想起。妈的,这小子是个去势的太监,他总不能将人绑了送倌倌馆吧!

只能在想其他法子,真是越想越气。

日子紧临着炎夏,天气越发的闷热,白日的青砖石街烫得仿佛能烧脚,这几日更是下起烟雨连绵小雨,丝丝缕缕笼罩着京城,倒是驱散了几分苦暑闷热。

七月是白府的喜事,白家在这关节上可谓是忙翻了天,送亲,走亲,拜贴走三礼,送木雁。

白夫人许久之前就在帮着唯一的嫡女攒嫁妆,还是感觉仓促。好在新帝那头让礼部包揽了嫁衣,暗里又派人送了不少物件过来,其有一张奢华精致的千工床,倒是帮着白夫人分摊了不少心思。

外头忙碌着,白菱这个当事人却是闲闲地窝在好友家中那里做着新嫁衣裳。

这日天气总算有要晴的意思,白菱穿着木屐一撑伞往陈莹玉那里去,她要做的两套衣裳,有一件只差半边袖子锁边就能完工,今日赶赶工就可。

来到的时候,陈莹玉还在和才缝好领口的衣裳做奋斗,见她净后不过两刻钟就做好梨花锁边,免不得泄气把衣裳一丢坐下:“怎么表姐什么都会,两件衣裳用了五天,花都绣好了,我这一件却连袖子都没缝好!”

“是不是我天生就比别人笨一步!。

白菱让书颜拿衣裳去熨烫,也坐下给丧气的表妹倒了杯水:“我成天在家没有事情做,自小就跟着娘亲学的,我的不少荷包香囊都是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