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一、刺客(1 / 3)

“好,可…若是…”。

“那名刺客没有来这,往左殿去了,大人若不信鄙人,大可进来搜。”正当侍人左右为难打算推门进去时,里头本是熄灭的灯烛又亮了起来,雪白描竹窗纸上倒映一道影影绰绰的黑色影子,模糊而迷惑。

“你说什么!”。

“那名刺客往左殿去了,大人可还要进来搜人不成。”白清行略带沙哑的磁性男声透过窗户传出,和着混合淡雅清香的三角梅,夜薄如水,浅浅清月。

“鄙人这里可没有大人所要追铺的刺客,大人若是还不信大可自然进来搜人,只不过到时候鄙人一个心情不好,可不知会跟大王说些什么,鄙人嘴可不牢。”低首浅笑,语调冷然上挑。

“大人这……”正欲敲门的侍人动作不上不下,显然不知应当如何是好,无论是屋内还是屋外的二人,他谁都得罪不起。

“多谢大人告之,是下官打扰了,还请大人恕罪。”正方国字脸,体型魁梧面庞黝黑的格雷侍卫长盯着紧闭门扉许久,不知在沉思什么。

空气冷寂许久,终是拱手行礼冷笑一句;“大人何罪之有,不过是刺客过于狡猾,想污蔑卑职罢了,还望大人恕罪,如有冒犯多有得罪”。

“呵呵,大人何错之有”。

“撤退。”竟然此处不能搜索,其他地方同样不能错过,否则就是御林军失职之过。

“大人,我们为什么不进去搜索,刚才我们明明看见那名刺客进去了。”跨大门,走宫街。

“刚才无论发现的还是看见的,记住了一律都忘掉,我们现在往左殿搜人。”格雷护卫长沉下脸命令。

“可是…属下方才刚才看见刺客往院中翻墙进去了。”一圆脸士兵面有忿忿,仍是不解明明只要进去 就能找到刺客,为什么首领不进去搜就算了,还好言好语赔罪,对方不就仗着是皇亲国戚吗。

“谨言慎行,宫里多说多错”。

“是”。

格雷侍卫长还是感叹年轻人太嫩,总是认为黑就是黑,白就是白,非黑即白,终究是过于年轻了。

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

好不容易听见外面人影撤退,林朝歌已经憋得满脸通红,更是差觉到了二人此时姿势实在不雅,一个侧身滚过腾身而起,滚到另外一边,满脸尴尬之色。

“刚才不好意思,事出从权,对了,你怎么在这,还当了大人。”猫着腰缩在床上好得跟连体婴的林朝歌听见外面撤退的脚步声,连忙拉开薄被呼吸新鲜空气,现在才想起事情的合理性。

“我还想问林兄怎的在此,眼见秋闱将近,不再寒窗苦读就算了,居然跑到这么远。”薄唇轻启,往床边另一边挪了挪,心里默念着清心咒强压心头火热,把玩披散着的几缕鸦青,压低略显沙哑的嗓音;“林兄为何来了这里,我听长安师长那边说你请了长假,原本以为你是回洛阳,想不到啊”。

“我这不是说来话长吗。”林朝歌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前面被撞得有些生疼的脑门,要是有得选她还真的愿意选择在洛阳看牡丹倾国倾城,吃几颗酸甜可口的冰镇杨梅,折几束粉桃墨荷置靛蓝油粉美人瓶,满室馨香掩人鼻。

“说来话长不妨长话短说”。

“………”这话她完全不想接啊!兄弟。

“先别说话,有人进来了。”纱帘晃动,松绿流苏惠子相缠而绕,二人呼吸缠绕而生,气息烫在脸上。

“???”还没等林朝歌在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又是大被盖过头,自个脑袋被人塞在咯吱窝下,手腿被人紧紧压住,完全动弹不得,门外一侍人提着一盏油灯推门进来。

走到隔着水墨绣凤屏风外点燃几盏桐油疼,顿时一半室内亮如白昼,一半掩与黑暗,忽明忽灭。

“大人可是被刚才说的刺客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