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四、兵不刃血(1 / 3)

傍晚时分,恼人的秋雨还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屋檐下是落红被秋雨无情打湿,摧残蹂躏一地娇花。

外面咚咚咚咚,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潇玉子正淋着雨,居然是连伞都没有打直接跑了进来道;“小言言,你醒啦!”

“你手怎么了,上药了没有,怎么不怎么不小心,伺候的下人难道都是死的不成。”潇玉子一掀开樱草色玻璃帘子,看到的就是林朝歌坐在窗边小塌上失神落魄,披散着头发,手上缠了顶厚的一层绷带,顿时怒上心来,旁边伺候的人吓得跪地瑟瑟发抖。

“没有,不怪他们,是我不小心。”林朝歌双目无神,宛如失去焦距。

“可是发生了什么。”会看眼色的下人匆匆离去,小桌上还搁着好几瓶治疗烫伤去疤的药膏。

“没有。”摇头否认,将被他抓住的手缩了缩回来,不知是碰到了伤口还是哪里,眉头微皱。

“可是王溪枫那边出了什么事。”能让林朝歌露出这种神情的除了洛阳那小子,还能有说,怒火被后来居上的嫉妒给压了下去。

将她滑下遮挡住脸颊的发丝络到微凉耳根,带着温度的手轻轻捧起林朝歌素白小脸,额间落下一吻;“你都这样了,就别想着在瞒着我,我现在可有什么秘密瞒着你,何况此事你若是一直藏在心里万一思虑过重,又病倒了怎么办,就算是万一真的出事了,多个人也多个帮手。”

“我……。”林朝歌嘴巴半张半合许久,好半天都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词来。

“你有什么就说,何况我们三人现在可是一体的,还是说小言言仍然不大肯相信我 难道他出事我还会高兴不成。”潇玉子换上室内软鞋,上了窗边小塌上,将人搂在怀里,极尽温柔。

“其实是楚沉今日来找我了,告诉我祁汜去了西北之地,临走前还给我留下了一封信。”林朝歌叹了一口气,将今日之事娓娓道来。

几分忧愁几分愤怒配合着朱红窗棂外秋雨缠眠,不堪红叶青苔地,又是凉风幕雨天。

潇玉子接过信,一目十行的看完道;“你是在担心他吗?”

“嗯,我总不放心他一个人跑到穷凶极恶的西北之地,王郡守又是怎么狠心答应的。而且他就是要去,为什么不能跟我商量一下,或者是写封信告诉我,现在他人说不定都到西北了才托楚沉送信给我,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想先斩后奏。”林朝歌说着说着,除了愤怒外居然还有几分委屈掺夹在里头。

“我小侄子今年过完年后都已经十八了,何况小言言今年若是中了进士,他到时候肯定会自卑,这是他的选择,我们应该尊重他的选择才对,你也别担心,他到了那边王大人肯定会帮着打点的,待会我便也修信一封快马加鞭送过去给当地太守,可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自己养了许多的小奶狗终于可以拱了,结果人家小奶狗二话不说跑了,再回来说不定就成了老狗逼都不一定,林朝歌闷闷的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心口上喘不过气来。

“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这是他的选择,无论如何我们只需支持就好,小言言莫要杞人忧天。”潇玉子搂紧人,轻拍了拍打她的后背,细声温柔安慰道。

刚从窗下猫着腰过去的茶生神色复杂,心里隐隐对王爷这一招计划使得妙,竖起了大拇指,王小少爷此去西北,若是没个四五年定是回不来。

高,此举实在是高,兵不轫血,还能给自己的林公子单独相处创造机会。

晚间,林朝歌整个人闷闷不乐,就连晚饭都只是随意扒了几口就没有胃口了,就连潇玉子好说歹说都吃不了几口。

就连平日到了这个点早早上床睡觉的人,今晚上都安静的坐在窗边小塌上,撑着下巴欣赏夜间秋雨朦胧,潇潇梁栋秋。

“今晚上都怎么晚了,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