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一、回京(1 / 3)

每日列行的朝会上,一身金黄色绣着五爪金龙,头带十二旒冕冠的白清行将从梁州来的水患堤崩的信件扔在朝堂之下,满脸怒容遮不住的滔天怒火。

“漳州水患前日上报不过是因俩日雨水增多,导致洛河之水位上涨一事,若非摄政王不放心亲自前看,朕说不定至今都得被你们瞒在鼓里,当真是朕的好臣子啊!一个个!”一字一句似从牙缝中硬挤而出,半年多来的帝王生活早已将他情绪波动如何掩饰在不动声色下的皮子下。

白清行怒极反笑,底下人俱是惶恐不安,一个个急着想撇开关系,又想被掐住咽喉的鸭子,只能扑腾着翅膀其始终叫唤不起来。

“摄政王,你来说漳州水患如何。”

“喏。”听声出位,百官上首第一位则是身着四爪蟒袍的摄政王,做贼心虚之人光是被他扫上那么一眼,就忍不住膝盖腿骨发软,汗水至鬓角滑落。

“臣至长安到梁州府的漳州一带,发现所著之堤被人偷工减料,就连洪灾过后到达灾民手里的赈粱不过十分之四……。”随着潇玉子一句句念完,不止白清行的怒火到达理智边缘,就连一些老臣都愤愤不平。

纵观整个天下,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动什么都行,唯独不能动军饷和赈灾之粮,此二皆为国之根本,你动了就寓为意动摇国之根本。

无论长安是如何的腥风血雨,此时远在梁州的林朝歌一概不知,现在她最大的问题就是怎么解决晚来了大半个月的葵水。

望着雪白床单上那一抹刺眼的鲜红,还有自己现在仅有的俩条换洗裤子,林朝歌感觉到现在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充满着老天爷黑暗的恶趣味,特别是下腹涨痛,光是连迈开脚的动作大一点都有种要血崩的感觉,外面又不断有着人唤她‘林大人。’林大人‘简直就跟叫魂似的阴魂不散。

怎么办,现在自己仅有的俩条裤子不是没干就是沾血,林朝歌简直是要气疯了!

现才十月,西北之地早已早早穿上冬日御寒之物,孟冬十月,北风徘徊,天气肃清,繁霜霏霏。鵾鸡晨鸣,鸿雁南飞。

穿着银灰鼠皮,头带圆帽的王溪枫搓着红彤彤的小手,一边哈气一边忍不住骂娘,西北的晚上和早上也恁得冷了,差点儿没将他一南方娃冻成一个冰渣子。

现在屋里不到十月还没地龙暖气,要不是屋里摆了炭火,他半夜中都不知要被冻醒多少次。

本来就健康得跟个猴似上蹿下跳的柳阳不知为何在今早上病倒了,其他人又被他派去忙了其他事,无奈只能自己这个当主人将自己包裹成个熊样出门,刚出门没多久,大老远就听见有个人扯着大嗓门的人喊他;“王姑娘,大早上的你要去哪里。”声量之大,百八十里都能听见。

王溪枫一听,眼皮子都懒得掀,脚步加快快速离开,他根本不想理那五大三粗,除了肌肉发达其他简直一无是处的傻缺,不知道是刚来这里没被他打够,还是天生皮痒欠捶,也许二者都有,不然怎么会有事没事就往他跟头凑,还作死的喊他王姑娘,不知王姑娘三字是他禁区吗?

“唉,王姑娘你怎么不理我啊!我是不是叫你你没听见!王姑娘你等等我!”那人见王溪枫加快脚步,自己也小跑跟了上来。

等跑到了人家面前,将人拦住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一味的冲着他傻笑,笑的王溪枫恨不得自己给他来俩拳,让他知道王姑娘的威力。

“大脚,大清早的叫住小爷有什么事。”王溪枫挑眉不喜,隐隐透着不耐。

“没有,我就是突然看见你了想叫叫你而已。“有些不好意思挠头傻笑。

“对了,今日不是休沐,你起这么早干什么?”绰号大脚的秦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越看眼前这个新来的王小将军越看越像是个女人,虽然他们一起把过尿,自己还被揍趴过不知道多少次,可是看着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