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三、登塔(2 / 3)

袖的紧身胡服,外面穿着厚厚的大氅道;“凭什么射箭的人都上去得, 而且这上头能站好多人呢, 结实的很。”平日他有空也会登上箭塔,只不过是今夜的风大了些,柳阳有些不放心吧了,现在简直就快跟上他远在理由的娘亲一样喜爱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的。

柳阳依旧面有担忧道;“可是您万一摔下来。”就算是将我卖了都凑不到这钱。

王溪枫挑眉不惧;“你给爷拽着点绳梯不就行了,在说本小将军的身子又不是跟林妹妹似的,还能被风吹走不成。”闻言嗤笑一句。

王溪枫一米八多的个子,腿长肩宽,整个人的皮肤早在不经意间就被漂色染成健康,充满着阳刚之气的小麦色肌肤,加上来了西北之地练出的一身腱子肉,除了那张脸生得有些过于精致女气外,那是半点儿跟林妹妹,王姑娘搭不上边,何况现在是一顿能啃五个馒头馍馍之人。

柳阳知道他是个不听劝的性子,也只好皱着一张拉长的苦瓜脸,拽住绳梯,担心他会掉下来。

王溪枫手脚倒是灵巧,穿着鹿皮短靴, 绳梯也难不住他,一溜烟就上了上去,站到了最顶峰。

王溪枫扶着木栏杆站着,十月夜冷他怕被冻到耳朵,早早就带上了狐皮高帽挡暖,此刻任由迎风飞舞的皮毛糊在脸上,像个登高望远的吹得睁不开眼的长毛狗。

殃城从登高处俯视下去,好几条交叉不息的河流在这里汇聚成江,皎洁月色映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显得星星点点,各处河道交错有序,几条小舟安静的漂浮在上头点缀着就像是叶面上漂浮的经络,在月光下闪着粼粼白光,停着的几缩小舟跟漂浮在上的娇小叶片无疑,水天一色浑然天成,可惜现如今是黑夜,若是清晨日出和傍晚日落溪山,余晖洒进大地,景色是说不出的波澜壮阔,豪情万丈。

殃城民众居住地很散,人烟也四散黑夜间不小心跌碎的灯火,溅开落了星星点点一地。灰白岩石上架有无数箭塔或架起横索用的木塔,简直像是在春日雨后不断从土里冒出来的一根根小竹笋似的碧绿可人,凛冽的寒风一吹,不知吹皱了白嫩脸皮,就连千千万万的木塔吱吱呀呀的就像酒宴上不胜酒力的舞女扶着腰左右摇摆,那些横索也像是随着她们身上挂着的裙边抚铜链和铃铛。

首先映入王溪枫眼帘的就是这样充满着生气的的殃城,他甚至还能看见远处断断续续的城墙,就是被小刀割开的羊皮,简直不能再称之为城墙。

他知道就在那些破旧的城池外不远就是前几日才刚被他们赶走的,野心勃勃的匈奴,若是不能将他们赶尽杀绝,又不知他们什么时候又会卷土重来,简直就跟头上抓不完的虱子来得疯狂。

当清晨未到,外头天色还不甚明亮,本因还在睡梦中的林朝歌许是做了什么噩梦缓缓醒来,眼睛还没睁开,就先闻见身旁人在熟悉不过的味道,她缓缓睁开眼,就感觉到一只手正在拿着她手腕,用指腹摩挲着她手腕内侧,不知道在做什么。

柔情的抚摸就跟在事后温存一半,难不成是开始怀疑她的女子身份了不成,还是在有心试探。

林朝歌一惊,心就跟猛然沉进寒冬腊月的湖底来得个透心凉,猛地睁开一条眼缝来,没瞧见别的,先看见了她眼前之人似乎没在看她, 心情大好似的拿着她手腕在瞧, 没注意到她已经醒来了,只能按捺住自己,敌不动我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林朝歌压着卷翘的睫毛防止心神乱颤, 偷偷从眼睑下死死盯着眼前仅能看见的这一大片掩藏在绣金丝黑色薄纱下的小麦色肌肤,还有类似歌姬所穿不能遮体的薄衫。

她刚睁眼的时候,一晃眼还以为某人/裸/穿如此充满情趣意味的衣服, 吓得差点心脏掉了拍。

这这这!难不成是打算对她来个霸王硬上弓,还是打算趁机勾引自己,自己要是拒绝的话肯定就是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