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三、崔皇后(2 / 3)

孰是孰非他分得在清楚不过了,何况他更不喜后宫之人知道林朝歌的存在,说是他的隐晦和自私也罢。

“那陛下今晚可要来凤藻宫过夜。”崔皇后退而求其次,柔声道,素白小手抚摸上他放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握住,一对葡萄大眼睛扑闪扑闪得仿佛会说话。

“朕今夜看时间,若是有空自然会过去。”模棱两可的答案好比过拒绝好多了。

崔皇后也是个识大体的女人,否则不会被崔家和潇玉子选中入宫,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时候说走什么时候留,当下也就没有在多留,只是在拉着他撒了会儿娇才依依不舍的告退离去,小女子姿态十足,只不过临走之时若有所思的瞧了遮挡在屏风外之人好几眼,也看见了那人的视线不知何时又重新移回原位。

出了殿,早有候在外边的舍人宫女连忙上前为她披上披风,打开一柄绘制着红梅的竹伞走进雪夹雨中,直到上了象征着皇后身份的轿撵,抬手唤近一同陪嫁进宫中的侍女兰心道;“你去打听打听长安城中有哪位大人生得色若春花,又同陛下有过交好之清,最好又是今年科考入官为官的举人。”

刚才殿中见到的男人,还有殿下的目光就像一颗刺死死扎在她心窝子上,拔不出弄不掉,就放在那里任由折磨着自己。

兰心对于崔皇后这么一个问题虽有不解,还是沉声道;“若说长安最为貌美的官员无外乎就是林郎中和祝侍郎,不过他们二人一个是长安人众皆知的摄政王床上怜儿,另外一个则是刚新婚不久,他们二人同样是当初在洛阳学府一块入过学,同为今年的状元郎和探花郎。”一同被崔家派进伺候的侍女自然是早早就将长安城中的事情打听得清楚了,可是这二人中的哪一位不论如何看都不像同圣上有过度交好的可能。

顿了顿又继续道;“可长安若是除了他们二人貌美远扬外,就还剩下一个摄政王,和当初初入长安同当探花郎也就是现在的林郎中传得沸沸扬扬的王小国舅,不过此人现在不再长安,我听外面的人说过王小国舅生得貌如女子,其色清雅,更同林郎中有过不齿之事。”

“那么除了他们二人外可还有其他人。”崔皇后一听他们四人就连忙否认了,祝笙歌她是以前远远就见过的,何况父亲以前在她待字闺中的时候就经常提起祝笙歌此人的君子之风。

至于另外三人更是下意识的摇头否认,一个同摄政王有染过的男人,圣上又岂会将人弄进宫中亵/玩,何况那男子三人成日厮混实在是伤风败俗,可是又隐隐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归根于方才嫉妒冲昏了头脑。

“你先下去让人除了他们二人外多勘查其他几人,特别是好看的和今年新科考入朝为官之人。”最后一段话的咬词格外加重几分。

崔皇后现在只要是一想到这个,脑袋就有些疼,恨不得直接冲进去抓破那野男人的脸,还有知道那该死的野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还有这都什么事和什么事啊!不过是在御书房看见一个男人罢了,再如何都只是一个不会下蛋的公鸡,同外面的怜儿戏子有何不同。

自个才新婚不久,崔皇后本以为后宫无妃一家独大,凭借自己的本事对于圣眷宠爱不是轻而易举,当时候再由自己名正言顺的诞下嫡长子,谁曾想最大的危机根本不存在后宫之中,而是朝堂之上。

古有女子不得干政的说法,恨不得自己咬碎一口上好银牙。

御书房中,林朝歌听见外面的女子走了许久,这才鬼鬼祟祟的从屏风外伸出个脑袋出来,担心自己仪容不整又刻意拿手压了压往上翘起来的几个呆毛,小声道;“陛下,方才那位是昨夜新进宫的崔皇后吗?”

就跟一只偷食的松鼠恐担心被主人家发现的小模样,头顶上才刚压下去又立马翘起来的呆毛老实的随着她的动作配合着颤了颤,煞是可爱,忍不住想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