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二、沈让清(1 / 3)

就连他们的视线都一瞬间盯住了处于暴风眼中心的二人,更联想到当年尚未及嫡时,微霖公主放下的豪言壮语,说是此生非景王[当年的摄政王]不嫁,以至于现在都满十七了,加上新帝宠爱,竟也纵容了她的举动。

三国中的其他权贵大多默认来自正阳国的微霖公主日后会嫁与大周朝的摄政王,谁曾想半路杀出个林朝歌。

“她倒还真是有些醉了,劳烦公主关心。”潇玉子不等林朝歌有所动作,本是揉着她老腰的手,突然成了硬生生的掐,疼得她差点儿没有发出鸡叫声。

“多谢公主关心,只是下官不胜酒力。”林朝歌憋着一口八二年的老王八气,硬生生回掐了他的腰以报心头之恨,红着一对桃花眼从纯白狐裘中钻出一张染了绯红的瓷白小脸。樱花瓣似得眼尾发红,颤巍巍的眼睫上沾着泪,本是孤寒如月的脸此刻显的妩媚又风情,光是看一眼就像着将人拖上床进行一场生命的大和谐。

席位上高谈阔论,并没有因为那一个小插曲而影响各位兴致,反正各位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心里皆存在着别的小心思,等圣上一走,其他人纷纷走动活络开来,辩议程朱理学的皆是文人,这些文人虽说颇有骨气, 但一般不会轻易得罪了百年簪缨家族, 尤其是武将之门。

随着当今大周朝的重武轻文,一瞬间满朝的武将都多了不少,颇有几分扬眉吐气之姿,不知是谁特意玩那投壶木矢,飞酒迎花的传酒令。

自从太上皇殡天加上新帝登基说三年后宫不大选之后, 不少公主的婚事就被耽搁了,这几年年纪见长,还没结婚的公主自己也开始忧心自己的终生大事。

宴席自然少不得的就是交际和歌舞,还有各式各样的戏玩与附庸风雅之物。

三三两两喝得有些微醺官员从酒席上端着酒杯下来,就沿着长廊对月吟诗或者带着自家的儿字侄子认人,若是家中有女儿就打算为其找个良人,一时之间热闹非凡,或是折一致花借花献佛赠予佳人。

林朝歌从席位上下来之后,此刻正在御花园的一处露台水榭。此时银月当空,水中也似沉入一轮半圆弯月月,周遭凌寒独自开,唯有暗香袭人,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良辰美景不过如此。

林朝歌借着酒意上头想出去透透风,本以为不会被应语之人,今夜反倒格外的好说话,还将舍人抱来一个新的暖炉给她,她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偷咬一口银牙,转身离去。

殊不知在她刚离席不久,也有人借故离席,落在有心人眼中则是别有深意,却又不曾点破,任由那顶即将扣上的绿帽绿得发广发亮好比呼/伦贝/尔/大草原。

爱是一道光,绿得你发光。

白底绣银竹纹靴踏着如水的朦胧月色与地上零星几朵绯红,缓步走入御花园旁另一处的楼台水榭,半开欲开的朱红梅花沐浴在月光下,寒凝带露,娇娇带俏,绵绵的白雪装饰着世界,琼枝玉叶,粉装玉砌,皓然一色。

一只白皂低鞋无意踩到段了半截的枯木枝发出的清脆声响,引得院中人满目戒备,回首相望,一对瞳孔漆黑渗人。

“是谁。”林朝歌戒备的转身回望注视着周围,手搭在腰间软剑上。

“是我。”清越的声线似水滴打屋檐,又因激动过度而透着几分颤音。

皎洁月色下照耀出一张清秀白皙的脸,他身着苍紫色织锦袍子,腰间别粗褐色绣纹老虎头玉佩带,外罩云锦鹤氅,一张清秀的脸不复初见得郁郁寡欢之色,反倒透着红润,见到她时,一对眼明媚璀璨,堪比天上圆月。

竹音现以认祖归宗,改名为沈让清,贵为安王,对于这一切林朝歌自然有小道消息来源,却并不打破,只是侧耳倾听他说着至她被强/掳走后所发生的一切。

“好久不见,你可还好。”林朝歌从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