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已将铁链化为冰镰的荆野。
少女的两眼之缘和与荆野的片刻交手使李鸦对这两人分外上心。
不忍见到他们去死。
“你说他们轰开十重门之后,该怎么办?”李鸦忽然问起武极。
武极则答道:“我们找一找机会,这次假如入不了城,想要再入城,难比登天。”
“话不能让你一个人说尽,我不管这个冰狱里隐藏着什么,不管流放到这里的武者遭受着什么苦难,冰鬼如何形成,其存在意义为何也与我无关,便是所谓侠之一字,也与我无关。”
“我只想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冰洞中前进的队伍忽然停下,只在外面留下最后三排武者,李鸦停下脚步,道:“谁不是呢?”
“你想离开这里,我也想离开这里,你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同样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问你,是想知道,假如两面打开了,咱们是袖手旁观,还是和城里的人前后夹击,搏一搏能不能戴罪立功,或者……”
“或者什么?”武极反问李鸦,“或者当一当大侠?然后罪上加罪,永不能离开这里?”
武极已察觉到两人再不能置身事外,这三万武者已经轰开八重铁门,他们将十重铁门全部轰开之后该如何暂且不谈,他和李鸦该怎么办?
若两人可以横扫此地,武极会毫不犹豫去尝试做一做受万人景仰的大侠,将此地所有阴暗一扫而空,有罪的继续做罪人,无罪的该逍遥便去逍遥。
可现实是两人只要站到十三大盟的对立面,必会被碾压成灰,最好的下场也不过是当场横死。
“侠,只是一种幻想,你和我说侠,我也很憧憬侠这个字,可你我都明白,不得好死不得好活的侠,都不容于世。”
“因为不管世道如何,掌权者,不可能是侠者。”
李鸦无言以对。
这个道理他再明白不过,两世为人,一世平头小民,连侠字想都没想过,打个架都要犯法,路见不平一声吼都要得罪人,安安乐乐却庸庸碌碌,平平安安却郁郁寡欢,沉浸在自己三寸天堂里自得其乐,也算知足。
可他现在练武了啊,练武了,还不能说侠,算什么狗屁事?
“我有刀术九大限,有刀山持身刀山御身,更有封尽天下血身之异象,骨解十八,无尽武体,却连侠字都羞于出口。”
“做不得侠……”
心头种种念头闪过,李鸦自嘲而笑,他知道武极是心头憋闷才丝毫不客气,几乎是和自己争吵。
无聊了些。
“还是那句话,这次再不会有任何波折,局面已成如此,不管要面对什么,咱俩都得闯上一闯,我要是拖累你了,拽我一把。”
不再说那些没用的,李鸦一直搭在刀柄上的手掌缓缓用力,把久未见血的白刀从鞘中抽出,冰狱之事管不得,自己的事,依旧得拿命去搏。
身上血罡急燃,一寸寸暴涨,眨眼间血身头颅在李鸦身后出现,骨解其三、其六、其九,直至骨解十八,九丈九血身全部出现在他身后。
右掌擎血焰之刀,身穿以血焰编织的夜叉服,一根根头发清晰可见,李鸦的血身异象以其自身为基础,通体燃烧着将极寒驱散的血焰。
在冰灵面前出现一瞬的血身静立李鸦身后,双目紧闭,然后缓缓睁开一条缝,两息后,一双如墨汁染成的眼珠彻底成形。
血身再涨一尺。
李鸦身边的武极没注意,李鸦身前缓缓进入冰洞的最后三排武者也没注意,没有踏入超武的李鸦竟将其血身异象凝至十丈高。
开天辟地头一遭
更无人知道,李鸦自凝出血身异象,便掌握了极为诡异的极封之力,诡异到他不知道该如何给其命名,甚至连其究竟是自己修习武术得来,还是这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