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枫到底缘何跟人斗殴，他没有说，席欢也没有问。把酒未必言欢，也未必消愁，或许只是一次不需要任何意义的自讨苦吃。

一个趴在马桶上，一个趴在洗手台上，哇哇的吐，然后一起天马行空的胡扯一通。到底都聊了些什么，席欢醒来的时候已经记不清了。隐约间只记得白青枫趴在自己肩头哇哇的哭，像个被甩的女孩儿。

席欢一度怀疑白青枫是不是被哪个男人伤害了之后始乱终弃，所以才伤痛欲绝。很想问，但终究没有问出口。毕竟，白青枫并不喜欢这样的话题。

“缺少一个单兵作战能力较强的队友，也没有舍得拿出冲击波，昨天的失败，基本是必然……”武镇南话说一半，看了一眼神游天外的席欢，干咳一声，“想什么呢？”

席欢回过神，有些尴尬的歉笑，又看了一眼武镇南递给他的战后总结，道，“第二波团战不该开启的，虽然之前你们依靠我的战术分析，拿到了些许优势，甚至是五打四的优势战，但对方的作战能力太强，其中《纵横》打野又是注射了自愈药剂的家伙，续航能力太强，以伤换伤，实为不智。”

武镇南苦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你该在场的。好不容易打出来的自信心，昨天被《纵横》碾压，信心又打没了。”

“这样挺好的。”席欢道，“空有信心而意识不到自己的不足，总会失败的。”说着，席欢看了一眼沉寂在游戏中的邹云峰和小磊等人，微微一笑。“毫无希望的战斗，会让人失去血性。空有信心的战斗，会让人不知天高地厚。”

武镇南点头，“有道理。不过若总是失败，也不太好吧？今天下午还有一场跟《天骄》的比赛，你要不要出谋划策？”

席欢眉头一挑，道，“《天骄》啊，夺级战队中，仅次于《战无双》和《再别康桥》的强队……我出战吧。”

武镇南微微一笑，“好，那就让云峰打替补。这小子性子要强，又爱面子，大概会很羞愤了。”

席欢摇头，“我打上单。”

武镇南一怔，“我记得，你在《虎贲》的时候，一直是打野，没有玩过上单位置。”

席欢点点头，“无所谓。其他人里，邹云峰算是瘸子里面挑将军，实力凑合着用吧。而且《天骄》属于进攻性极强的队伍，习惯于上单主导战局。把他们的上单打崩，就多了三成胜算了。”

“行吧。”席欢道，“这一次，一定要漂亮的赢一场，不然的话，这些天就不会有别的战队跟我们打友谊赛了。”

正说着，席欢的手机响了。

是白青枫打来的。

想到昨天白青枫喝的不省人事的模样，席欢就忍不住笑了。

“喂，醒了？”

“你什么时候走的？”

“早了。见你睡得跟死猪一样，就没喊你。”

电话另一端沉默了片刻，白青枫又问道，“你……没做什么吧？”

“什么？”席欢有些莫名其妙。

“嗯……我……我可是拿你当最好的朋友的。”

席欢怔了好大一会儿，猛然醒悟，瞅了一眼不远处正在跟上单队员提及替补事情的武镇南，这才起身，回到自己房间里，说道：“昨天晚上你喝多了，坐在卫生间里，浑身上下脏兮兮的！我只是帮你把衣服脱了，没干别的！我发誓！”

“是……是吗？”

“是！”席欢咬着牙。

“你昨天也喝傻了，怎么有力气……”

“我……我……”席欢有些啼笑皆非，自己昨天是喝的不少，但还不至于像白青枫一样生活不能自理。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白青枫的纠结，席欢觉得可乐，道，“你看啊，我要是真的干了什么不仗义的事情，你难道会没有一点儿感觉？”

“咳咳……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咳，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