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震耳轰鸣。

似狂喜的大笑，又像是阴谋者的桀桀笑声。似是悲泣，又像是无数生物在面对死亡时的悲鸣哀嚎。愤怒的嘶吼，狂暴的尖啸，还有好像是在吸口水的垂涎之声。所有的一切都混合在一起，突然地爆发了出来。让杨戬这样神经坚韧的人都是忍不住得皱起了眉来。

不过只是片刻时间，这些声音都已经是熄灭了下来。巨大的怪佛再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有腾腾的冲天魔气，显示着他并非是什么死物的这个事实。而就在杨戬诧异着这到底是个怎么回事的时候，这尊怪佛的其中一张脸却是突然地张开了嘴，并且从其中发出了猪刚鬣的声音来。

“好家伙，果然厉害。这亿万生灵怨念，可真是让我老猪一顿饱食啊。”

“猪刚鬣，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怪异的地方越来越多，哪怕是杨戬也是免不了的心中不安了起来。他再次厉声追问着，而这一回，猪刚鬣却是大笑着，对他仔细说道了起来。

“莫要着急，我老猪今儿个就让你死个明白，让你知道，在你面前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你眼前的这一尊佛，便是俺老猪发下吃遍天下众生的大宏愿后，践行得来的佛陀果业。佛门的正统法门，从来都是说一些清规戒律的屁话。好像是世人奉行着他们的清规戒律，就一定能够成佛成圣一样。我老猪可不吃这一套。”

“路是人走出来的，只要知道该怎么走路，想要走出一条自己的路来，还不是个简简单单的事情吗？”

“立下一个大宏愿，然后一点一点地将之践行。千多年来，连我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到底吃了多少生灵。人、妖、鬼、神，哪怕是菩萨和佛陀，我也曾偷偷地潜下界中，吃过他们的骸骨和舍利。本来还差了那么临门一脚，但是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我在这虚空里找到一具庞大的外道妖魔的尸躯之后，这最后一个关窍也被我打通了过来。”

“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恣意任性，无法无天，这就是我的本相，这就是我的佛陀果位——大虚空自在佛。那些混账想要用一个区区摩利支天菩萨的果位就把我老猪给打发掉，这根本就是痴心妄想而已。我且暂时隐忍上这么一会儿，让他们得意上一段时间。等到时机成熟了，我就会让他们知道，我老猪可不是他们所能够随意摆布得了的。”

“这天上地下，该是唯我独尊。如来既然不在了，那么整个佛门就该是我老猪说了算才对。我才是主宰，不仅仅是佛门，便是天庭也是一样。我要把这满天神佛统统打杀，统统吃掉，便是这整个天界也是一样。我要用他们来成就自我，化作真正唯一，大自在虚空无量如来佛祖！”

这个时候，杨戬明显有些感觉到，猪刚鬣的情绪都已经是失控了。他似乎并不能彻底主宰这一尊法相的那些念头，以至于他本身都已经是被这些念头所混淆了根本，变得神志不清，连灵台也污秽了起来。

不过，这也是想当然的事情。另辟蹊径的确是了不起的举动，但是这样的举动却也是要承担相应的风险。

佛门法门既然要求了要持戒律，静灵台，那自然是有其必然的原因的。猪刚鬣不愿意付出这些代价，又想要得到那样的结果。本来就是有些太想当然，自视过高了。结果他自己去捣鼓出了这么个东西，这个一看就让人觉得不对劲的东西。这其中的恶果，自然也是要他自己去承受。

杨戬不确定，这样下去猪刚鬣到底会变成个什么模样。但是他却清楚，眼前的这个所谓的虚空无量佛却绝对不会是一个好对付的存在。这一点，光是看他周身逸散出来的魔法妖气就能看得出来。

这一尊以妖魔法力为根本，以佛门成佛法门为途径，凝结了猪刚鬣一身修为的东西，实在是有些非同小可。只是凭立在虚空之中，就有一种镇压万物的磅礴威势。动一动，虚空震荡，摇一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