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兰意(2 / 3)

一边低的裙子,使得一只小羊皮靴露了出来,鞋带本来好好的,不知道何时松了。“我不会弄这些,今天第一次。”白衣说着,弯腰去整理。

但就是整理不完。

”你还是算了吧。“侯聪无可奈何上前,先是检查、调整了她的衣带,接着忍不住教训她:“原来你断手断脚,什么都不会啊?”

“嗯,我也不需要会。除了奶妈子奶爸爸,还有我哥哥。”白衣说得理直气壮。

侯聪蹲下去替她系鞋带,忽然觉得脖子后面一凉,迅速抬起头来,白衣正满脸杀气,手上举着藏好的绳子,准备捆起侯聪结束挑战。两个人僵硬在原地互相盯了两秒,白衣判断最好的时机过去了,装作无事人,一边转头看着墙上的《寒梅图》,一边把绳子塞回了袖口。

侯聪脸上一冷一热:自己太大意了,光顾着胡思乱想,失去了对白衣下手的机会,却差点让白衣得逞。这个女人太可怕了。“我要加倍小心。”

其实白衣并非什么都没想,她一直在找个机会问那些写好了、甚至背熟了的问题。这时候,正好听到侯聪说,“我看你中午吃饭,有些挑食,一个姑娘家,转爱吃肉,把青菜都剩下了,以后要改。”

“哦。”她说。又觉得是不是太冷淡?这么冷淡的话,按照哥哥的理论,是不是人家不愿意和自己亲近,以至于发展不到可以问问题的关系呢?

他也看向《寒梅图》,“那几个裁判,总是捣乱,不是瞎说就是瞎闹。”

其实侯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这算是找话题吗?展现作为上司的平易近人吗?示弱引导敌人放松警惕吗?

白衣下决心要接住这句话,拉近与大公子的关系,所以回应了一句:“爹爹说,背后说人坏话是不对的。”

侯聪彻底被噎住了。“啊,”白衣心想,“好像说错话了,大公子一个如此正经,总是比赛的人,不该说题外话。”于是,她看着面如白纸的侯聪,转移了一个话题:“您刚才在我更衣的时候退出了兰房,没有寸步不离,算输了吗?”

侯聪坚定地摇摇头,上去拉住白衣的胳膊,拖着她在身边,穿过另一个房间,回到裁判们翘首以待的地方。长空这才被放开。

“去那么长时间干嘛?猴子也会孵蛋吗?”他瞪着侯聪发问。

侯聪根本不理他,举起白衣的胳膊,“诸位裁判看好了,寸步不离,我们做到了。谁都没放弃,谁都没输。”

由莫昌带头,裁判们鼓起了掌。慕容行与独孤正更是一左一右拉起长空的手,迫使他加入了这个行列。侯聪对此表示了满意,甚至有些喜上眉梢。他继续拉着白衣的胳膊,双双回到了上午的座位上,再次呈现出两尊神像肃穆静坐的状态。

稀稀落落的掌声也落幕了,房间里一片静谧尴尬。莫昌就是会做人,他把青松叫进来,和他商议,“午后困倦,进一点甜甜的果子茶是最好的。我看不如这样,不要劳动厨房里的小哥小姐,把些果酱果仁和茶叶茶炉拿过来,我们几个亲自动手,想来必定有趣,也可略解午倦。”这个主意立即得到一阵赞同。很快,白衣与侯聪就从上午眼睁睁看着五个裁判海阔天空聊大天,变成了眼睁睁看他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泉水煮沸了,茶末子舀起了,甚至你喂我尝一口核桃仁,我喂你吃一勺蜜沁花瓣,五个人尝试着不同配方的果子茶,彼此比拼着味道和卖相,互相或批评或夸赞,简直是其乐融融。

白衣认为,也许可以和侯聪说点什么了。她无声无息地从衣袖里掏出了那张叠好的白藤纸,看着面无表情的侯聪,又觉得拿捏不准了。侯聪瞥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咧咧嘴,“这是谁叠的?这么难看,对角都对不齐?”

他看着浑身难受,从白衣手里抢过去,准备重新叠一下。结果打开来,满满爬着丑到他想要上吊的字迹,但内容嘛,倒是让他很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