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如此(2 / 3)

头”在心里骂了十几遍,耳朵忽然开始做事了,让他听到了白衣和三公主的对话。

“什么都不会,了不起啊!”三公主提高了声音。

“也不是。”

因为白衣不争,三公主的火就发不出来。

她又“咿”了一声,皇帝来了,白衣规规矩矩请安行礼,跪在地面,三公主则上去就抱着父皇的胳膊撒娇,“父皇,这叫什么事?这叫什么事?”

“你也知道这叫什么事?朕听他们说,你带人闯入值夜房要征用,要放一个男人在这里,朕还以为他们胡说八道!来看了看,竟然是真的?”

“这,”备受骄纵的三公主,这下子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竟然向着白衣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完全忘了责任本来就在这个死丫头!

白衣几乎是用后脑壳感受到了这个求助,所以又在地上重新叩头一遍,皇帝被提醒了,转向白衣,“孩子,你怎么在这儿?”

侯聪就静静地听着白衣说出了比长空还不要脸的话,“皇上,小侯将军差点为您而死。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属下不得不出手伤了他。请皇上赐罪。”

“什么?”屋子里实际上是有三声疑问的,只不过,三公主和皇帝说出了口,侯聪成功憋在了心里。

白衣不说话了,皇帝只能轻轻把娇女的手掰开来,找了个椅子坐下,然后让白衣平身。

宇文白衣,10年来看了不下1000场长空如何逃离宇文兴处罚、最后还能得到好处的戏,对一切逻辑都了熟于胸,戏份,节奏感,都是全套的,她依旧濡湿的衣服在地面上沾了土,惨咧咧地,随着她的身体,跪着爬了几步,到离皇帝更近的地方,头还是顺从地低着,“皇上不知道,小侯将军最恨属下吗?甚至和属下玩过缚杀?”

“朕,听说过。”

“因为,小侯将军不满意只是做南下送归阳献王的领队。”

“哦?他想怎样?”

“皇上派遣属下的那个职位,他也想要。为此和属下争了无数次,想证明他才是最适合以死效忠皇上的人。”这全是实话,从白衣这样呆气地人嘴里说出来,更是增添了一万分的真实度。

皇帝自然是受用的,“嗯,这孩子是这样的。”

听到皇上用了“孩子”这个词,白衣抬起了头,被春雨拍打过的小脸儿,格外尖俏,看起来有些冷,唇是粉白的,楚楚可怜,又认真肃穆,“今儿皇上的圣意一出,小侯将军的梦想全碎了,他觉得有负皇上,只想一死了之。属下怎能看着长官如此?因此自作主张出了手。以属下卑鄙微小的见识,小侯将军还该活下去,继续为皇上出力。”

说完这些,白衣又一次叩下了头。

床上的侯聪,和皇帝旁边站着的三公主,此刻又难得达成了统一,半张着嘴巴,心想这话你都说得出口?

皇帝沉吟了一下,“白衣啊,好孩子,你觉得今日阳献王遇刺,侯聪的责任有多大?”

白衣的声音,从皇帝脚底下传出来,“皇上,小侯将军有功无罪。”

“哦?”

“成国细作在暗,我人在明。成国细作下毒的时候,已经被抓住。成国细作大大小小头目,已经被起底,连老油街的窝都端了。这第二次的刺杀,是成国10年前的梅花内相白深手下所为,不在小侯将军所负责的防范范围之内。何况,由于小侯将军调度有方,临危不惧,阳献王殿下丝毫未伤。”

“那么,侯聪该委屈了。”

白衣这次抬起了头,以因为冰冷清澈而绝无撒谎嫌疑的双眼,从低处仰视圣言,“正因为不委屈,才自责,才试图以死谢罪。”

这话说得,侯聪都从内心开始反省自己,是否有那么纯真忠孝了,脸不由自主有些发红。

“行了,”皇帝心里盘算着,交给慕容行的“情根种”,应该还没下到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