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暗尘(2 / 3)

取得认可的样子。侯聪觉得她这身衣服穿戴的效果吧,依旧有哪里不对,但没有昨儿夜里那么别扭了。他替她把几乎踩在脚下的杏子红衫子拿起来,“你要叠叠好,不然,再穿上就是皱的。你就要从茶楼穿着皱巴巴的衣服回家,懂吗?”

白衣接过衫子放在膝上,回忆着奶妈子们的操作有样学样,显得安静乖巧。侯聪对她说出自己的想法,“很简单,死的人数,比宣称的多。一部分是真的护驾而死,另一部分就难说了。可是至少那个贾哑巴,认为他们也该享受国士之礼。”

“哦,原来如此。”白衣说。

“两年前九月的时候出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哥哥说的?”侯聪还是很介意这一点,就是白衣如何把查到的事,联系到了空雀军头上。

白衣摇摇头,也不想想自己接下来说的话多么气人“独孤正说的。我想着,你这两天凶得很。我翻了半天账本,也不知道死人是哪里的,说不定要挨骂。就去他家找他了。他正好从外头回来,就告诉我,一定和空雀军有关。”

“我哪里凶!你现在倒是满大桐城转悠得很溜!”

马车里沉默了下来。他们停在了和昨天不同的地方,白衣要下车的时候,却被侯聪拉住了,“今天白天,你既然没睡,就在马车里眯一会儿,明儿早上去茶楼等我。”

白衣看着他,知道他的话还没说完,“你的心固然是好的,贸然行动不做请示,是万万不可的。情急之下自然另说,昨天有情急之事吗?”

白衣摇摇头。

“没。”

“以后改吗?”

“改。可是,不是让我跟着你学跟踪吗?”

“要学的事很多,你看看我跟踪的时候,青松这些人如何在外围配合也可以,许多事以后就有个分寸,懂吗?”

“哦。”

“什么叫分寸?就是真切地知道一件事情,不是你一个人在忙,别人也在冒风险、出力气。你又很重要,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务必要细致,要听命令,要顾及别人,懂吗?”

“那你怎么那么爱冲锋?那你怎么一直不记得人家的名字?”

他盯着她,颇为凶狠。

“哦,我知道了,是。那,你去吧,大公子,小心。”

侯聪笑了笑,这一声笑与观花楼上三公主要送他两个姑娘的时候有些类似,带了些不满,又带了些纵容。带了些见怪不怪,带了些无奈和亲近。

白衣心里一动,又想把脑袋蹭到他胸口了。甚至往上一点,一点,想要拿唇去蹭他的下巴。

她低下头。

他也就走了。

白衣听着他的脚步声辩位,身下的马车重新动起来,她打开车窗的帘子,夜色中侯聪已经上了高墙,与其说是看得见,不如说是想得见。他匍匐着跃动,爬在她心里。他那身夜行衣,一定在红尘里掀起了无处暗地的灰尘,扑腾着被人早早遗忘的寂寞,继续暗淡回去。

马车七拐八拐到了另一个巷弄,有三个人在黑影里等着他们,其中一个看到马车,就上了墙,很快不见了。青松让白衣不要下车,把马车拉到角落,隐蔽了起来。

“我们都是自己人,那个走了的是去放哨了,要替大公子在外围警戒,要替大公子和我们之间传消息。三个人,三班倒。明白了吗?今儿就学这些。姑娘只管眯一会儿吧,好让大公子放心。”

“你等等,”青松走到一边与另外两个人袖着手蹲下去歇息,白衣小声把他叫了回来,“你说实话,大公子这几天,是不是有些厌烦我?我得罪了他,是不是?”

青松笑着摇摇头,“姑娘只要记得一句话就行了,我们大公子做什么,都是为了姑娘好。你要是想多了,岂不是辜负了他的心?”

“啊?是吗?”

青松不理她了。白衣恼恨没把“小侯聪”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