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惊破(2 / 3)

献身。

白衣吃够了羊肉饭,擦擦手,走了。

“你给我回来!”

根本没人在乎侯聪“生气”这件事,慕容行甚至还说,“我们不是不关心你。因为,大公子你啊,泰国菜经常生气,我们也弄不懂你到底有多气,所以嘛。”

“所以什么!”

就在侯聪一脸委屈、不平的时候,莫昌给成国新君的第一次上书,被独孤正快马加鞭送往平都。

这封信里,深情地回忆了骨肉情深,又直率地谈论了如今的尴尬,又贴心地理解了新君的难处,然后,希望两个人共同宠爱的妹妹莫艳阳来迎接自己,双方都方便、放心。

侯聪就这样在被戏弄的氛围里度过了后半天。雨,下下,停停。他让青松问外头的消息,“白衣在干嘛?”“白衣吃药了吗?”“谁在白衣房里?”

晚饭之后,侯聪出门查了一圈哨,忽然心脏中了一刀:因为他看到了白衣。

她独自立在风雨中,打着伞,站在客栈附近三十多丈外的巷口。

侯聪的心脏活过来后,重新开始跳动,他又开始生气了——隔着三十多丈就看得见,白衣简直是个傻子,风往南吹,雨往风里下,她根本操纵不了那把伞,半个人都淋湿了。

“傻!呆!烦人!讨厌!笨!死丫头!”

侯聪像和尚念经一样,嘟哝着,然后依仗自己对于附近的地形、建筑无比熟悉的优势,往相反方向悄悄走了几步,又爬屋上墙,绕了个大弯,跳进巷子,偷偷潜行靠近白衣。

“嘭”,白衣收了伞,伞化为剑,刺着侯聪颈部最脆弱的地方,把他逼到墙角。

“笨,连我都看不清,放开。”

“我早就知道是你了。你出客栈我就看见了。”

“这么说你用余光一直关注着我呢,我都没看出来,是我调教得好,会装。”

侯聪反手去抢伞,结果被逼得更紧了,“疼。”

白衣不理他。

“你这是要干嘛?我给你打伞,别淋着你,不好吗?生气了?那天晚上,你来找我,是想怎样?”

“时间太长,忘了。”白衣反正面无表情,也看不出真假。“怎么,你记得吗?你记得你要干嘛吗?”

越学越坏。

侯聪当然记得。

他对白衣的喜欢没有改变过,而且每天加深。变的是他对白衣的态度。比如那几天,他一直想要绝掉情谊,挑战自己的深情。但是,后来,那种不管不顾,先救白衣,先得到白衣的欲望,又重新回来了。

有些委屈,她怎么就不能懂自己,陪自己呢?

“你要谋杀亲夫吗?”他又问了一句,低声下气的。

白衣还是那么冷。

侯聪想了想,对了,白衣说自己能用美男计,是不是白衣自己吃那套呢。他妖娆地笑笑,痴缠的样子,“求你,疼我,放开。”

白衣“哼”了一声,不为所动,“我就是看看你是不是和我哥,和慧娘一伙儿,是的话,你就招了。”

“当然不是!”侯聪发自内心地否认,“而且我也觉得他们两个不对!难道有私情?”

白衣把伞放下了,侯聪赶紧做小伏低接过来,打开,给白衣撑好了,顺便摸了摸她的额头,凉凉的,果然淋雨了,一阵心疼。

“他们俩不对,你站在这儿干嘛?”

白衣拔腿就走,侯聪跟在后面打着伞,听她说,“我哥说去街上买烧鹅,慧娘也去了。我想跟去看看,偏偏你就来了。”

“原来你本来要去跟踪、偷听,故意等我啊。”

白衣瞅了他一眼,不过是笑着的。

两个人这算是和好了吗?总之,因为有雨,渐渐白衣也不挣扎了,允许侯聪贴着自己走向街头。

他们停停走走,藏藏匿匿,倒是配合默契。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