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晶晶想起她确实没见过自己的真身，便只能原谅她：“是我在九华镇灵宠场子将你买回来的，后来带你回客栈，还给你注入灵气、教你功法、培养你……”

侯晶晶本来想说，培养你在固定的地方撒尿。

但她忽然觉得不太对。

六万多岁的魔界公主撒尿还要人教？

她当年化身小奶狗，虽身体不受控制，记忆和思维还是有的。

“你是谁呢？”

侯晶晶走回糖豆身边，扯下她嘴里的毛巾问她。

“嗷呜~嗷呜呜~~~呜呜呜~~~”

糖豆撅着小嘴巴似要说话，发出的却是小狮虎兽才会发出的撒娇声音。

侯晶晶和杨戬对视一眼，见杨戬也眉头微皱，显见着对之前的判断也产生了疑问。

因此杨戬上前探了探糖豆的灵台，双眉也比之前皱的更紧些。

“神君。”门外传来阿莱的声音。

杨戬立刻带着啸天转身走出去，侯晶晶猜想阿莱定有消息带过来，便也起身跟了出去。

阿莱果然在汇报魔界小公主的事儿：“魔王殿里的探子回报，魔王妃当年悲恸早产，确实听闻是个公主，但没几天便夭折了，因此并没回报。”

“夭折了？”杨戬皱眉，

阿莱忙继续道：“他们听闻询问小公主，忽然想起半年前魔王妃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当时大发雷霆，后来不再提及，以为不是什么大事……不知跟小公主再现有没有什么关系。”

杨戬冷笑：“是不是大事什么时候轮到他们做主了？我看大家好日子过得太久，该勘察整顿了。”

阿莱忙躬身称是，小心翼翼的退下。

杨戬又吩咐哮天犬：“放消息回神君殿，让他们定个计划将那几个捉回去拷问拷问——我如今在明处，不便动手，就当个饵罢了。”

哮天犬瞥了侯晶晶一眼：“其实刚才应该让阿莱把晶晶带走，就不必……”

他话没说完，杨戬的目光便戳到他身上，他忙低头应了声“是”，随即退了出去。

侯晶晶明白自己拖累杨戬了。

杨戬却没看侯晶晶一眼，径直返身进卧房坐在桌边，伸手收回糖豆身上的捆仙索，糖豆立刻扑倒后跟进来的侯晶晶怀里，一面紧紧抱着侯晶晶，一面将脸往侯晶晶胳肢窝里扎，像极了从前做小兽的时候。

杨戬墨色的双眼黯了一黯。

侯晶晶连忙回抱住糖豆，推着她回床边坐下，好言好语的哄她道：“糖豆，你试试能说话吗？按理你已经化形，早该会说了——是不是没说过，不敢说？”

糖豆这才小心翼翼的抬头望着侯晶晶，抱着她的胳膊却丝毫不肯松开：“……哥哥？”

这不是会说吗？

侯晶晶刚要再鼓励糖豆，糖豆却似被自己的声音惊到了，兴奋的松开侯晶晶坐正身体，再次认真的叫侯晶晶：“……侯哥？”

客栈的小二一直这么叫侯晶晶，糖豆听得久便知道了。

侯晶晶正要问话，糖豆却人来疯的跳了起来，一一指认被子、床、桌子、椅子、茶壶等等日常用具，最后还用葱白手指点了点杨戬的肩膀：“这是什么？”

杨戬拧了拧眉头。

侯晶晶忍着笑道：“你这小笨蛋，我之前问过你，客栈那假小二是不是杨戬，你不是摇头了吗？”

糖豆一本正经的回答：“我摇头，是说‘不认识’，不是‘不是’。”

“……”

这乌龙闹的。

“那假小二是他吗？”

“不是，”糖豆说起话来一本正经的，因太过认真，眉头还轻轻拧着，“是坏人！”

“哥哥不懂，糖豆乖，给哥哥好好说说。”侯晶晶拉着糖豆的手坐在自己身边，用坚定的目光温温柔柔的鼓励她